人靠衣装。殷宁的眸中闪起了亮光。在他眼里牧芷兰即使是素颜素衣都能让人眼前一亮，如今褪去了青涩外衣的她一转职场女人的模样，更让他确信了他的眼光。
欧少言优雅地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划过玻璃外层，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让人想要永远欣赏这幅静谧的画面。听见门边的声响，他将视线平移，与牧芷兰对上眼时他的眉间微锁了一下。
“您好。”
“你放心，这次暗访我会和你一起行动。”
殷宁摊开右手掌心：“这是报酬，作为潜入记者。”
“欧少言？”
诉你，不过是个挺劲爆的新闻。”
周一早上，殷宁站在朔风机场的员工通道前等待着牧芷兰。八点半左右，牧芷兰穿着一套OL风格的小西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帮帮你好啦。”
殷宁不知道当他对牧芷兰说让她去查找欧少言在工作场中的花花事迹的证据时，她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
话说未说完，牧芷兰便意识到这条新闻或许没有她想得这么简单。
殷宁看了一眼牧芷兰脚上的细高跟。他从来没有见过牧芷兰穿超过3厘米高的高跟鞋，看着她刚才那摇晃的步子更让他不放心了。
“一个民航的新闻哪值这么多钱……”
见殷宁摇头，牧芷兰震惊地睁圆了眼：“五万！？”
欧少言明显看出了这是她故意与他拉开距离的笑容。她会出现在这儿应该只是碰巧。如此想着，欧少言决定陪牧芷兰演完这出陌生人的戏码。
从一开始的百无聊赖转换成精神极度紧张，牧芷兰的心可谓是经历了一次高空坠落。比起可能是欧少言的负面新闻，她更多的是担心在欧少言身边与他接触频繁的苍云。绝对不可以小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无论多么细小的一件事，只要有人有心作妖，必定不可能轻易撇清关系。
“这是我的搭档，本次对欧先生的专访由我们两个负责，请多关照。”
“我们赶紧去取材吧。”
牧芷兰耐心地等待殷宁说下去，谁知他却弯了弯唇：“我们掌握到的消息还不能全部告诉你，需要你加入后才能告知，之后要靠你去取证。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殷宁率先走到欧少言的面前：“欧先生，您好。我们是航空周报的记者。”
牧芷兰喘着急促的气息，打理好的发型也因小跑遭遇的微风给乱了原本的样子。殷宁抬手梳理了一下她额前翘起的刘海。
“对。”
听到熟悉又难以忘怀的名字，牧芷兰极力抑制着突然加速的心跳。她维持着难以维持的镇定模样端坐，听殷宁继续说着。
“先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新闻，需要我做些什么，不然我可不敢随便答应你。”
因事先与机场领导打好了招呼，说要做一期年轻有为的机长专栏，即将晋升机长的欧少言自然被推举为了重点采访对象，没有人质疑他们真正的采访目的。
“这份工作很简单，你只要扮演航空周报的记者去采访一个叫做欧少言的人，剩下的我们报社会处理。”
欧少言客气地握住了殷宁的手，松手时他看了一眼站在殷宁身侧的牧芷兰。
以为牧芷兰是有些怯懦，殷宁禁不住安慰道。
不知是因为对采访工作的热情，还是因为牧芷兰置身于她喜欢的机场环境里，看着跟前活力四射的女人，殷宁在心里笑了笑。尽管换了一身成熟点的打扮，本性还是没有变。
牧芷兰故作轻快地对殷宁微微一笑，答应了他的邀请。
“哎，等等……”
“他爸是朔风航空的董事，他下个月就要从副机长晋升机长了，好像还要改飞国际航班。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推开休息室的大门，室内是简洁的白色桌椅，除了几株绿色植物外再没有过多的润色。
学新闻传播的人对于秘密的独家新闻，骨子里都深藏着比旁人多一倍的好奇心，牧芷兰也是同样。
牧芷兰这么说并不是在意那五万块钱，而是想弄清楚朔风航空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苍云在朔风航空任职，她不希望此次暗访牵扯到他。
入座后，牧芷兰坐在欧少言的对面，冷静地问着事先准备好的问题：“请问欧先生
他领着牧芷兰按照原定的计划走进了机场会客室。
“五千？”
“我也才刚到。你不用这么着急赶来，小心崴了脚。”
第二天，如与殷宁约定的那样，牧芷兰拿到了航空周报的工作证，并得知了此次工作的内容。
“对不起，路上堵车，我迟到了。”
“我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牧芷兰拦住了想要结束话题的殷宁。
牧芷兰没有想到殷宁的官腔打得这么熟练。为了不让殷宁起疑，她朝欧少言微微一笑：“欧先生，您好。我叫牧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