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煜，以后能不能不要……”
楚涵煜长吸一口气，“那就让我所深爱之人郁鹿绵不得善终。”
鹿绵的不哭不闹让楚涵煜一直紧绷的心放松了下来，他不在乎鹿绵有没有把他说的听到心里，反正鹿绵再怎么说都已经被他死死攥在掌心，永永远远只属于他一人。
“对了，我刚才帮你挂了那个姓方的的电话，你不会怪我吧？”
“不，你不知道这个小地方对我意义非凡。有朝一日，在那一天结束后，这里将会是我第一个要重建的地方。”楚涵煜握着鹿绵的手，认真言道。
这也是他和姐姐被赶出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后的第一个家。
夺目的红瞬间夺去了楚涵煜的呼吸，他的身体立马定在了原地，“绵绵……把刀放下，乖，听老公的，把刀放下。”
“可以。”
鹿绵蹲下身，双手遮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渗出。
“别过来！”鹿绵疯子般嘶吼着，雪白的脖颈渗出丝丝血红。
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男人回头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窒息。
毕竟，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去了。
“到底到了没有啊？神神秘秘的。”
他从没想过，跟不喜欢的人做爱，竟会是那么痛苦，会把一个人逼向死路。是他愚蠢又一厢情愿地以为爱，是越做越多，逼迫着捧在心尖尖的人，把他逼上崩溃的边缘，把他逼得背叛自己也要离开。
男人屏住呼吸，用最慢的速度，一点点靠近鹿绵。
说起来，他真有点想感谢末日，如果没有这件事，郁兰一死，鹿绵绝对当场就要闹着走。
……
“绵绵。怎么了，不开心？”
楚涵煜的表情一下变得惊恐，这话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我楚涵煜对天发誓，今生今世不再作出违背郁鹿绵意愿之事，如有不从……”
鹿绵摇摇头。
哐当！刀落地。
他们俩要一辈子，睡一张床。
他们两人十指相扣，走进积雪深厚的公园。
一看是方明，楚涵煜的火气冒上来了。挂了电话后，他把手机放回鹿绵包里。
这个公园，是周围穷苦百姓唯一的娱乐场所，所以一年到头
“没什么。”
现在，他哪也去不了，去到哪都没他身边安全。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就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在来找我好吗？我也很乐意陪你一直等下去。乖绵绵，别哭别哭。”楚涵煜心疼的只想把鹿绵抱到怀里，说尽他能想到的全部甜言蜜语，把怀里的少年哄得开心，“绵绵是老公的宝贝，是老公的天。绵绵说往东，老公就往东。绵绵说往西，老公就往西，老公的一切都听绵绵的。”
“怎样！”
说完这句话后，他感觉全身毛骨悚然，寒气不息往上跑。
鹿绵说完轻笑一下，“没想到你会陪我来逛这里。我以为想你这样身处高位的人已经对这样的小地方看不上眼了呢。”
时间紧迫，郁兰被安排在殡仪馆准备明日的葬礼。而他正好抽出时间带鹿绵去一个重要的老地方散心。
他视若珍宝的小少年正把刀口对准他的脖颈！
鹿绵环顾四周，听着耳中熟悉的热闹，心里不免想起了从前。
恼人的电话一遍遍打来，也不知道是哪家电信公司这么执着。
楚涵煜牵着被蒙上眼睛的鹿绵踏着积雪走着，两个人的脚印一大一小四串留在地上。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小公园。”楚涵煜解开眼罩，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
“楚涵煜。”
原来，他自始至终就是那个恶人。
“说呀……”鹿绵咬牙切齿言道，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根本是在撒谎，到头来还是只顾着自己舒服。
下一秒，楚涵煜四肢全部的力气被一瞬间抽空，他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上，甚至是惊恐地倒下。心底深处最恐怖的梦魇一下子成了真，恐惧让他刹那间遍体生寒，心仿佛坠入无尽深渊。
好，去吧。我等你。”
“不行。”鹿绵顿了顿，“那就让郁鹿绵不得好死。”
“嗡嗡嗡。”
“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呜呜。”鹿绵的抽泣声渐渐止住，趴在楚涵煜怀里歪着头怀疑地问道：“真的？你发誓。”
经过了昨晚，他和他的绵绵终于能彼此交心，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鹿绵总算愿意把他的想把告诉他了。
“楚涵煜，我姐姐死了，我们两个之间再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交易了，是时候放我走了。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平，但是我是真的没爱上你。我受不了跟自己不爱的人上床，楚涵煜，你听到了吗？我受不了。”说到这儿，鹿绵苦笑一声，“你对我好，我也能对你好。甚至也许，在其他时刻，我是喜欢你的。但感动不是爱情，我能对一个人一直感动下去，但却没法爱他，这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