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英俊的脸庞落下来，滴在了沈衡的手背上。
如果不是季澜生上门来挑衅他，告诉他事实，那程湛将永远不知道，那个夜晚，那个原本可以被救赎的夜晚，和那个夜晚里，沈衡心里的失落，无助，以及带着希冀却被全然吹灭的绝望。
程湛接了，接着脸色僵住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接着信誓旦旦的对着电话那头的楚别说，“好，我保证。”
“是我掐掉了，是我…………”
他明白失去沈衡的痛楚，更加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这故意杀人的事件来的太突然，他因为得到了机会像沈衡证明自己的心意，所以沈衡才这么快原谅他。
他努力将语气说的平淡，“所以你刚才和我说，要……要在外面磨，我不愿意。”
“我知道，你那天，给我打了电话……”
他说，“我知道的。”
程湛抱着他往怀里压，伤口都被压到痛了也不松手，哑着嗓子呜咽道，“求你……别生我的气……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他在这种时刻还是选择了将所有的一切一个人背负下来。
说完又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等过一段时间，再给你。”
轻叹一声，沈衡才将那天在车子里被季澜生下药的事情详细的和程湛说了一遍，他一边说，一边垂着头将眼眸中的黯淡掩盖住，却将给程湛打电话的这一段跳过了。
身后的程湛没了声音，沈衡隔了好一会，才轻轻从他怀里转过身，可抬头就看到程湛红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沈衡呆了，他怔怔，“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多么害怕一个不小心，他的小豹子又插翅逃走，再也不理他了……
他们有宝宝了。
看过哈士奇咬着猫猫头的表情吗？
挂了电话，程湛居然直接从沈衡身上，退下去了。
沈衡被他他在胸口，叹了一声，“我没生气，我真的没有生气，你别激动。”
沈衡听了这句话，脸色突然白了，接着微微推了推程湛，低声道，“算了，不要了吧。”
沈衡感觉自己就是那只猫猫头，被程湛压着，不能反抗，又不能推开，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沈衡一脸问号，程湛低喘着，像是发情的野兽一样，蹭他，却根本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他开始感觉，沈衡越来越会掌控他了。
干嘛？
“让程湛接电话。”楚别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给人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沈衡瞪大了眼，”可你都做到一半，你…………“
看他这么哭，沈衡原本挺心疼的，可看着看着只觉得这人有些可爱，以前凶巴巴的，现在居然能哭的像个小孩子，于是沈衡决定占他的便宜，他甚至夸张的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程湛的后背，安抚着调戏道，“宝宝不哭，乖哦。”
他呜呜的哭，好像是实在忍不住了，喉咙发出低泣声，哭的有些可怜兮兮。
他伤害沈衡那么深，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没有接他的电话，让他被另外一个男人折辱，在他最需要自己安抚的时候，将他囚禁起来，说了那些混账话，做了那些混账事。
就像是猎人捕猎，原本是他在捉小豹子，可没想到风向一变，他成了猎物，被小豹子玩弄在了鼓掌之中。
程湛笑了笑，“他和我说，医嘱要你最近不能发生关系。”
程湛懵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被他推了也不放手，抱得更紧！
程湛温柔的亲了亲他，看着沈衡眼中的渴求和委屈，低声安抚，“要不，我们就在外面蹭蹭，不进去……”
“对不起……对不起，沈衡……对不起……”
沈衡到了今日，还在护着自己。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程湛有些紧张，他如今对沈衡再次失而复得，心中的惶恐和惊慌却胜过从前百倍。
原本是伤心的场面，居然被他这么一下子打破，程湛僵了一下，接着努力将眼里的泪意压下去。
”我只是…………“
可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他几乎没有什么把握，能让沈衡回到他身边……
找程湛？沈衡有些莫名，不过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在一旁冷着脸的程湛。
程湛抱着他，感受着他与说话语调完全不同的，剧烈的心跳。
因为他知道，如果告诉了自己，自己必然会难受，会痛楚，会自责。
那双沈衡深爱的黑眸里，居然落了泪。
程湛哭了。
程湛看到小豹子欲求不满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惊喜，要放在以前，他定然不会就这么放下可口的小豹子，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喑哑艰涩，喉结剧烈的滚动了几下，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痛苦。
程湛内心痛苦不堪，特别是沈衡将给他打电话被掐的那段跳过，更让他心痛。
”楚别……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