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夏然决定最后再去死胡同的尽头瞧瞧。
“这咋有个拐角?”她借着路灯看向那处地儿,之前她来回走了好几遍这里,都没有见到这个拐角,“这莫不是鬼打墙?”她心里嘀咕着。
“你就是夏然?”夏然抬眼见到一个穿着花衬衫,反戴鸭舌帽的男子,那男子手里拿着一个幡,上面写到胡家巷187号。
夏然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卧槽!这不会是人贩子吧!”
她跑了段距离,发现没人追来。喘着气,手扇着风,继续往前走。
“嘿!你跑啥?”那个花衬衫将户外伞撑好,看着又回来的夏然问到。
“我怎么又回来了!!!”夏然惊恐的说道。
“噢,你还带着那封信。”
夏然看着那拐角里极其简易的“店”,一把很大的户外四方伞,伞上挂着个风铃,伞两边立着两个幡,一个写着门牌号,一个写着“随便花花店”,伞下有张桌子两根高板凳,伞轴上还挂着一盏灯,照得“店”里十足的亮堂,地上还有许多的花。心想这就是个恶作剧吧!这是花店?
“这就是家花店。”花衬衫给那些花喷着水,却像是给它们镀了层金光,闪闪发亮。
“你是老板?”
“应该是。”
“你这花店,付得起信里说的薪水?”夏然再次狐疑地打量着这家店。
“当然。”
“为什么开在这里?”‘这小破店根本不像付得起工资的地儿!’夏然嘀咕着
“不容易被发现。”花衬衫一边喷着水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城管确实不容易发现。”夏然低语道,她又问道:“这里会有人来买花?”
“有,客人马上要来了。”
夏然一时不知还要问什么,但她对这花店确实特别好奇。而且这老板,撇去一身花里胡哨的装束,还挺好看的。
夏然站在那里,瞧着花衬衫做事情。突然风铃声响起,就见伞下出现个人,那人浑身灰白,准确的说身上是连皮都没有的,每块肌rou却被喇得规规矩矩的,就像是烤rou店里规规整整摆盘的rou,手肘间还能看到骨头。他没有头盖骨,大脑的沟回清晰可见,身上还滴着水,可却不见滴到地上,只是散发着强烈而又刺鼻的气味,熏得夏然鼻涕眼泪直往外流。
“老板,买束花。”他用低沉却让人不悦的声音说道。
“今天要什么花?”
“我最喜欢的玫瑰。”他看着那些金闪闪的花说道。
“你的玫瑰。”花衬衫把包装好的玫瑰交给他,他将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
那人拿着玫瑰转身,消失在胡同里,那刺鼻气味变成了玫瑰的芳香,夏然扭头找着那个人身影,却在那些敞亮路灯下没有见到身影。
“他就不见了?”夏然表面镇静,内心确是惊恐的很,‘我信仰的马克思请佑我平安’她在心里祈祷着。
“是你看到的那样。”花衬衫将那锭金子放进盒子里。
“一束玫瑰一锭金子的价?”‘这可是暴利呀!钱又多人又帅,我愿意在这里工作!’夏然见到那亮闪闪的金子,在心里早就将之前的客人还有对马克思的祈祷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