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克拉lun斯在被恶意挑起的发情期中的那声“雁雁”让却雁惦记了许久,她不敢肯定那到底是无心之语还是克拉lun斯内心真正的想法。
这种小小的猜测就像是什么隐秘的小心思,却雁就是不想让对方看出来,但又好奇得不行。
为此,她旁敲侧击了好几次,但那只老实又乖巧金毛的大狗却像是完全地忘了这码事一样,一被问到就茫然地看着她,然后说:“我真的不记得了,主人。”
终于有一天,却雁忍不住了,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给她家狗子带上了全套的玩具,然后一边亲他一边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克拉lun斯根本受不了却雁这样撒娇一样的亲近,更不用说那些柔软得宛如羽毛的亲吻,像是洪水冲垮堤坝一样,瞬间将他的心理防线全盘摧毁,他黏糊糊地蹭着却雁的腿,小声说:“对不起,主人,我是记得的……”
却雁挑挑眉,顺手收紧了他脖子上的项圈:“那你还假装不知道?”
“唔!咳咳……”克拉lun斯咳了两声调整呼吸,有些狡猾地看着却雁,“我就是……想看看您好奇的样子。”
却雁有点羞恼,她把按摩棒又往克拉lun斯体内塞了塞,道:“那你现在看到了?”
“嗯……是。”他笑着说,“您真的很可爱,我好喜欢您。”
突如其来的表白直球将却雁都打懵了,她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在,色厉内荏道:“不准转移话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克拉lun斯踟蹰了片刻,“您能不能听我说完之后不要生气?您罚我都行,但不要生气。”他不想却雁因为自己生气。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却雁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点点头,现在什么都没有知道克拉lun斯的想法重要。
“我就是觉得,我想叫您‘雁雁’。”他忐忑地说完,立即抬头看着却雁的表情,发现她似乎没有生气或者不满后松了口气。
雁雁?
却雁在心里慢慢地咀嚼这个叫法,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最多也就是父母和宫久安的“小雁”,听得更多的还是“却小姐”、“刺青师”这样的尊陈。而
“雁雁”听上去亲昵而特殊,像是饱含着温柔的情愫,又像是深夜间耳畔的呢喃。
却雁听到克拉lun斯这样称呼自己时,心里像被猫爪子轻轻地挠过去了一下,又像是浸泡在了温热的水里,又酸又软,还泛着微微的热意。
她把人从地毯上拉到床上,压着他给了他一个漫长的法式深吻,将人亲得七荤八素,然后抵着他的额头说:“你当然可以那么叫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就像我随时都可以叫你莱尼一样。”
莱尼。
这个称呼克拉lun斯很长时间没有在却雁口中听到了。这个陈虎的发音像是带着某种特殊的效果,一旦出口就会唤醒那段短暂而美妙的时光。
克拉lun斯嘴唇颤了颤,攀着却雁的肩背将她搂到自己怀里。
却雁忽然被抱住还懵了一下,她很少被这样环抱住,却感觉到了罕见的安心感,她身体不过僵了一瞬就放松开了,她听到克拉lun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雁雁,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