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却因为金钱利益无法分割的婚姻。
他再也无法相信爱情了,只沉湎于肉体的欢愉。金钱维系的关系,叫什么爱情?
但遇见的那位青年,只是以一个蹩脚的把戏就把他勾上了床。他看得出来青年的骗戏,流下泪时眼底的狡黠——也许他本来就没想要掩饰。他们的关系发乎于情欲,却没有终止。
不知何时,沈野开始期待和季臻的每一次晚餐,每一次让他羞涩的缠绵,以及昏黄台灯下的倦颜,让他无比有归属感。
他害怕沦陷,所以尝试着询问季臻想要什么,这种生硬的态度没让季臻生气,他只是笑了笑,蜜糖都要漫过眉梢,在他唇角留下一个让他欲火纵烧的轻吻。
因为逃避,也因为喜欢,所以他在季臻消失也许是被人囚禁后无比愤怒,愤怒自己对感情的娱乐至死态度,也愤怒自己没有勇敢踏出一步,他不会再当个懦夫。
他喜欢季臻。
“……阿野……”熟悉又日思夜想的声音,沈野吮吸着青年身上的体香,闷闷地“嗯”了一声,心情柔和些许,但又在看到那双阴冷注视着他的眼睛后心里的暴虐一下子出现。
他放开怀抱里再也不想放手的青年,重重一拳打在了那个阴沉男人的脸上。
罗知也不是吃素的,他练了好几年的巴西柔道,一下子就制住男人的手臂,狠狠一拳砸在了男人的额角。
很快两个人都挂了彩,还专挑最明显的地方打。
季臻连忙制止,用力把二人分开,他目光幽深无奈:
“你误会了。”“难道不是这个混蛋囚禁了你吗?”
两个人声音交叠在了一起,季臻看了一眼嘴角发青,有点狼狈依然不减美貌的罗知,又听到一向温和风流的沈野咬牙切齿的话语,有些失笑:
“第一,我没有被囚禁,正常去做客休假而已,”罗知目光暗沉带了一丝惊讶却依然盯着他,“第二,我手机钥匙都在休假中丢掉了,是这位好心人收留了我。”
沈野知道他言语中的包庇,但在发现季臻完好无损之后,也只是抬眼危险的警告了一下罗知,罗知也不甘示弱的回以一个诡谲的微笑。
季臻看了沈野被打得发青的眼角,有些心疼道:
“下次别那么莽撞了,等会去药店给你们买点药涂上。”
温热的指尖划过脸颊留下炙热的温度,沈野心跳动得很剧烈。他占有欲很强地再次抱紧了那纤细的腰身,感受着被名为季臻的气息包围的快意,声音带了些诱哄:
“那你给我亲手涂好不好?”
温柔的低音炮谁拒绝的了?很何况他们已经许久未见,各方面都想念得很。季臻酥软了腰肢,目光带笑,红色的小痣微微上扬:
“好。”
正有些浓情蜜意,却被突然一下子拉出了沈野的怀抱,罗知微垂着眼睫,又睁开,手紧紧握住那原先属于他的修长手指,声音可怜兮兮又带着一点骄矜,青黑色的眼珠带着一点莫测:
“……季,哥哥,我刚刚也被打痛了,你也给我亲手涂好不好?”清哑的声音有些别扭,也许是从未开口叫过如此羞耻的称呼的缘故。虽然季臻老是打趣他是弟弟,但他也从没有认下过,现在一刺激,居然连哥哥都叫上了。沈野心里一沉,有些威胁的看着那个跟他差不多身高却厚颜无耻叫季臻哥哥的阴郁男人。
罗知旁若无人般把季臻拉了回来,故意有些脆弱的作态,并把漂亮的侧脸完全展现给了季臻:
“还有,他是谁?”他捏了捏触感细腻的手指,有些漫不经心地提醒道,“随便打人的话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别是脑子出了问题……”
声音越来越小,却足够一旁隐忍的沈野听的一清二楚,他自知刚刚无故打人理亏,他也清楚地知道罗知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更有可能是也在窥伺着季臻的一条毒蛇,但罗知现在相当于季臻的“恩人”,这个身份让他无法继续下手,他也不希望季臻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拳头攥得生疼。
季臻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已经笑得不行,他看着原先不情愿阴沉高傲的罗知一副无辜而小白花的样子,明明刚刚下手丝毫不手软,却话里话外都是挤兑这个打扰了他们“约会”的不速之客。而沈野也一改之前的风流潇洒,眼神里尽是威胁与警告,仿佛护食的犬科动物,丝毫不退让。
季臻叹了口气,有些为难道:
“沈野只是太关心我了,毕竟,”罗知面色不改,依然矜贵而淡然,另一只手的手心却依旧被慢慢发力的指尖压出了印子,沈野也目光炙热地看着他,“毕竟,他是我朋友。”
那“朋友”二字听起来就像个玩笑话,沈野心火剧烈燃烧,呼吸都粗重了些;顶着“弟弟”头衔,装无辜又不失傲气的罗知抓紧季臻的手,对沈野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苍白的脸颊都带上了愉悦的红晕。
沉默了几秒,却仿佛一个世纪。
沈野好像主动放弃了什么,他目光变得平缓而灼热,长腿迈向季臻,也没有管罗知,而是自顾自托起了他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