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一切都显示着青年不可能醒来。
想到昔日那耀眼如光芒的人,叶楚强行忍下酸楚,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收紧了一些。
“我要你活下去!你给我听着!我要你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白荆泽依然毫无反应,叶楚一耳光抡上去。
“醒来!你给我醒过来!我知道你听的见的!白荆泽!别装死!你要食言么!你这个懦夫!”
叶楚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他脸上,直到楼肃清过来,放下水壶一把拉开叶楚,反手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你搞什么!要打死他么!”
“对!我就是要打死他!他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他啊!”
“这又不是他的本愿,他被晶核能量控制住了才会这样,你懂什么啊!”
“你懂他!你懂他那还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
“你!”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他!我要他醒过来,他想怎么做我都陪着他,我宁愿他醒过来活蹦乱跳的发脾气,而不是像具尸体死气沉沉的躺在那!”
叶楚吼道,楼肃清闭上了嘴,低下头去。
“我不忍心逼他,你不知道,我知道啊!两辈子!两辈子都是为了救我们这两个人渣,他很苦,我知道的啊!”
楼肃清抓着头发崩溃的蹲在地上。
“荆泽!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醒过来啊!”
楼肃清没有力气断断续续的呜咽着,两个失落的男人都没有看到床榻上白荆泽垂落在床边的手指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一切又恢复到往常,两个男人交替照顾,叶舒为了救白荆泽耗费太多也陷入了沉睡。
天,逐渐亮了。
楼肃清不知从哪翻出来一个口琴,躲在屋顶上呜呜的吹着。
以前寂寞的时候他都会吹奏,这是楼父教他的,楼父经常旅行,认识了楼母,嘴笨人傻的楼父便靠着天天在媳妇儿门口吹口琴吹动了媳妇的心。
他知道白荆泽听不到,只是忍不住。
脑海中回想起往事点点滴滴。
现在才发现,原来白荆泽真的把他放在了心上,如果他好好追求,不是自以为是的去勉强他,不会把白荆泽推的越来越远。]]
泪水顺着面颊落下,流过嘴角淌到口琴管里,一首曲子也出现了破音。
收了口琴去打水,趁着天明将屋子认真打扫了一遍,采来新鲜的野花放在屋子里,这样看上去有生气一些。
在他背着身子忙碌的时候,屋子里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回荡着一首曲子的调子。
楼肃清没有太在意,可当那个吹着调子的声音因为气不足而开始喘气的时候,楼肃清手中的抹布掉在了桌子上,他猛地回头。
靠在床铺上的青年呆滞的看着前方,口中断断续续,赫然是楼肃清上辈子经常吹奏的曲子。
“荆···荆泽!”
楼肃清颤抖着低声询问,随即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呜咽,奔上去一把抱住那个人。
“太好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有太多甜言蜜语想对他说,良久,白荆泽僵硬的推开他。
“你···是谁?”
“欸!”
“天怎么这么黑,能开灯吗?我怕···”
脆弱颤抖的恳求,楼肃清僵硬的站在那,看着那个抱着自己膝盖缩在角落里的青年。
“荆泽···”
白天泽是被楼肃清敲破了房门从暖乎乎的被窝里强行挖出来的,那个叫莫卿的金刚摸着脸黑的白天泽无声的安慰他。
简单检查下来,白天泽又不死心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
“一点也看不到吗?”
“看不到。”
白荆泽老老实实的回答,乖巧的模样看上去很可爱,莫卿又忍不住动手动脚想摸他脑袋,被楼肃清一把挡下。
白天泽叹了口气。
“我是你哥哥,叫我哥哥。”
“哥哥。”
白荆泽老实的叫道,白天泽抽了抽嘴角,这孩子···该不会是傻了吧!
莫卿也忍不住跃跃欲试,叶舒率先尝试。
“我是你老公快叫我老公!”
白荆泽继续看着前方,眼皮也不眨的麻利回答。
“骗子!”
几人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叶舒沮丧的耷拉着头上的叶片。
“看来只是忘记了过去的事,不过对他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重新来过,忘记一切痛苦,就好像他的重生一般,只是这一次···更彻底一些。
楼肃清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无论他变成傻子还是忘记过去,我都喜欢他,我会一直陪着他,照顾他,直到他好起来。”
坐在床铺上的白荆泽耳朵动了动,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握紧。
“楼···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