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他会发挥失常。」
我听着不说话,我觉得现在怎幺说都没有用,我不是没听过叱咤风云的学长
高考却滑铁卢的例子。
我也不敢保证我不会,毕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高考在你的人生中,只有
一次。
不在那个地方,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会是什幺心态。
舅舅又说起外公坟的事,因为现在大家都住在城里,没空去照料,就拖一个
乡里人负责没事的时候给外公的坟上添添土除除草什幺的,舅舅说:「那个老王
本来说的好好的一年给他,今年不知道出了什幺毛病,像是以为我们很
有钱一样,硬是要再涨.」
妈妈说:「这是什幺事,又不是让他月月去天天去,而且谁也不知道去没去
。」
舅妈在一旁说:「对啊,上次清明去坟头一看,跟荒坟一样。要我说,这
也别给了,花的冤枉。」
舅舅说:「也不能这幺说……」
听他们说着人情世故,我独自望着窗外的景色,我对我的未来完全没有规划
,也许很多年后,我也会这样寻常地聊着家常吧。
车开到了之后,还要下车走大概2分钟左右。
到了坟前,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经常要打我的时候,都是外公在维护我。
爷爷奶奶毕竟跟妈妈不是血亲,有时候妈妈打我的时候他们不好帮话,都是
到看我被打了好几轮了,才拉住妈妈说够了够了,孩子知道错了。
外公就不同了,他在的时候,毕竟对妈妈有他积累起来的威严,他会毫不犹
豫地就把我抱走,说红玉你对孩子凶什幺,你小时候我那幺打过你吗?你还不是
长大了?妈妈真的非常生气,外公说完,妈妈更加地生气,但却不好发作。
现在想来,因为外公碰触了妈妈的底线。
妈妈在我面前,她是属于妈妈这一阶级,高高在上,权威是不可侵犯的,而
在爷爷眼里,我和妈妈都是孩子,都是他爱护的孩子,他的话让妈妈觉得跟我在
同一个级别,这是妈妈不可接受的。
妈妈的教育是建立在天生的等级压制上,用不着跟你讲道理,因为我就是比
你大,你必须听妈妈的。
如果这一优势不再存在,妈妈也就不是妈妈了,那是什幺?就是一个人失去
了自我。
所以我也不怪妈妈会更加生气,眼里全是怒火。
妈妈妥协了,就不再是我那个骄傲的妈妈了。
这份骄傲,是妈妈的信仰。
这一天刮着风,天很阴沉,让人觉得不久就会下起雨。
妈妈在坟前放声痛哭,我站在妈妈身旁,抚摸着妈妈的后背,我也不知道怎
幺安慰妈妈,想着就让妈妈哭一会吧。
舅舅舅妈抄着镰刀在砍坟上的杂草,我开始烧着纸钱。
妈妈哭声小了,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边说:「爸,你以前最疼杰杰,一定
要保佑他今年考个好成绩。不求考得多好,只求正常发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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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拍了拍我,「你也求你外公保佑一下。」
我想了一下,说:「外公,一定要保佑我今年正常发挥。」
舅舅在一旁调侃说:「你那幺厉害,你外公今年肯定白忙活。」
外公生前最爱下象棋,这次来,我们特意烧了纸板做的棋盘棋子。
外公没有埋在祖坟,而是对面的一座山,这是外公生前的遗嘱,据说是因为
外公是入赘进来的原因,令外公有一种骨子里对这一家的排斥。
祭拜完外公,我们顺道又去祭拜了祖坟,让列祖列宗都保佑我马到成功。
严格来说,我好像并不算张家后人……这些列祖列宗可能并不认我。
晚上回到家,我和妈妈继续同睡一张床。
关灯后,这次妈妈没有直接睡,而是问我学习上的事。
妈妈问我:「岳老师曾向我说,你跟舒雅走得特别近,有些不正常。我也观
察过,你和她关系确实不错,妈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正好想起来了,想问问你
。」
岳老师是我们班主任,也是一个女强人。
我辩解说:「妈,你想多了,我们就只是普通同学,朋友关系。我以后会注
意的。」
「妈妈也不是在捕风捉影,毕竟还有四个就月高考了,容不得半点差错,你
知道吧?」
我点头,「嗯,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