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天啦!放假啦!谁管妳是不是我老师!」
几年前离异了,不是很能明白为什幺男人会抛下这样的女性。
坐下,从包包里拿出那副大墨镜戴上,拉起车窗的窗帘,闭目养神起来。
个跤,刚好扑倒在徐添财身上。
两人下了车,在同一个公车站牌下等车,又上了同一班公车。
「你说谁八婆?徐添财,你好大胆子跟老师这样讲话!回学校你就死定了!
「臭八婆!谁想跟踪妳!?」
不知怎幺地,被这样的情景吸引,头一次走了进去这间店。
「妳好。」
「你才干什幺这样跟老师讲话!没大没小!臭小鬼!」
两个人对上眼,却没有打招呼,连个点头示意都没有。
「呵,皎娟,妳就叫我慧嫺就好了,智慧的慧,娴熟的娴。」
颜料,特别是德国製品,就算开始从事教师工作后,有了稳定的薪水,也只少少
「都是些很简单的东西,老师请不要客气。」
陈皎娟这才发现,这间店里头有很多学生时代根本不敢奢求的舶来品画具、
几分钟前还在顶撞自己的徐添财,主动介绍起自己,陈皎娟觉得鸡皮疙瘩掉
徐添财的母亲无论外貌还是谈吐都很有气质,但是陈皎娟听说徐添财的父母
这是自己头一次看到平时在学校阴沉寡言的徐添财这幺开朗。
「没错,耳东陈。老师也是吗?」
「我们二楼还有一些比较平价的东西,也欢迎老师参观看看喔!」
「啊?您姓陈?」
流道载客,这班车虽然上上下下,还是比搭火车快,接近中午时,已经到了台北
(臭小鬼!)「老师有需要什幺东西,请自己挑,如果东西太多的话我们再
那些在和平东路上的共同回忆,足够聊上一个下午。
虽然徐添财的母亲在旁边介绍,但是她早就知道这些都是知名的高级品,瞄
野鸡车随着各地售票据点的无线电呼叫,决定途中要从高速公路下去哪个交
「对!陈小姐,妳的文学素养很高啊!」
」
「对啦!怎样?」
了一下价格,还是很难说买就买。
「是!我姓陈,皎洁的皎,千里共婵娟的娟。」
「谁跟踪妳啊?」
「慧嫺,这名字跟妳的气质很搭耶!好名字!」
「痛死了!妳干什幺?」
陈皎娟觉得很倒楣,心想今天冲到了徐添财这个煞星。
然陈皎娟一直知道有这间店,但是直觉认为里面的东西肯定卖得比其他家贵,从
陈皎娟堆起笑脸,自己都觉得笑得很假。
「老师的名字很有诗意喔!我猜猜,老师应该是中秋节的时候出生的?」
陈皎娟心里责怪这小鬼真不懂事,又不想拉下脸先出声,便随意找了个座位
等到徐添财又跟自己在同一站下车后,陈皎娟终于受不了了。
「你来了喔?」
徐添财的母亲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还是说这里摆的高价位商品,原本就
都很热情地说声「陈阿姨好」。
车站附近,停在一间书报摊前,摊位上净摆些八卦杂志与签赌明牌小报。
「喂!你干嘛跟踪我!?」
帮妳寄。」
「就你啊!」
陈皎娟上了车,想找个好位置,却看到徐添财也在这台车上。
肯早
陈皎娟头一次被徐添财这样顶撞,一半愤怒,一半错愕。
「老师妳好。谢谢老师平时照顾我们家添财。」
学生时代至今,从来没有走进去过。
徐添财没再搭理她,自己先走在前面,进了一间美术社,在这条美术材料街
一点开车。
搭不上话的徐添财,就跑到隔壁的画室打发时间。
「啊?这怎幺好意思?」
三楼的餐厅聚集了很多看起来就是美术科系的学生,大家见到徐添财的母亲
上,这间美术社特别不一样,装潢很典雅,货品摆设也不像其他家杂乱无章,虽
满地,却又要保持庄重。
买过几样。
「妈,这是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
久坐使得陈皎娟的血液循环不良,两腿痠麻,又穿着高跟鞋,便不小心跌了
陈皎娟在外头观望,看到徐添财跟像是店长的成熟女性互动热络。
没有那幺容易销售呢?「三楼有附设咖啡跟简餐,等下请老师上来吃个便饭。」
「没有啦!徐添财他很独立的,都不需要我特别操心呢!」
「啊?好、好!」
两个女人因为姓氏开启了话题,才知道原来唸的都是同一间大学的美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