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花的存在,暂时不能让别人知道。反正她自己回来了,就算与师尊有关系,依照师尊的性子,想来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回自己这里来,到时候再筹谋其他也不迟。
聂子渊淡淡看了他一眼,直接拉上还欲说话的沈清从众人面前走过。
师尊,居然拉住了那个女人的手!
待两人走远,广场上顿时爆发出强烈的音波,震得宗门结界都荡起一阵波纹。
陈晓努力想忽略心中隐隐约约的不安,却听见执法堂弟子隐约带着怜悯的声音让他们继续受罚。
怜悯?
他摇摇头,暗笑自己神经紧张。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执法堂弟子刚刚收到的聂子渊密语,内容不多,但够他们受得了——
“没有反省之心,刑罚加重。”
执法堂弟子暗暗心惊,心道:得罪师尊,你们自求多福吧。
沈清可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她正抬起聂子渊拉着自己的手盯着看,眼神直白的仿佛周遭的那些弟子都不存在。
本来两个人走在一起就够瞩目了,这下堂而皇之地拉着手,还抬这么高,简直惊瞎了一群人的眼睛。绕是聂子渊这等冷清的人也感觉到些许的不自在,偏偏沈清毫无知觉般对他的手戳戳捏捏摸摸,玩的好不快乐。
好不容易到了天巫峰主殿,掌门早就听说了聂子渊拉着一个女子的手一路而行,早就等不及地站在殿门口翘首以盼。
天渊门现任掌门看起来不过耳顺之年,身形偏瘦,花白的胡须垂至胸前,眼角的笑纹看起来亲切和蔼,也没有穿掌门服饰,一身简单的灰褐色衣袍衬得整个人没有丝毫攻击力。
这位邻家老爷爷般掌门此刻一张和蔼的脸已经笑成了一朵满是褶子的菊花,隔着老远眼睛就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清看,眼睛里仿佛写满了满意。
沈清被这位老掌门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慢慢放下了聂子渊的手,脚步不动声色地移往聂子渊身后来挡住他的目光。
聂子渊瞥了她一眼,没出声,继续向前走,很快就走到大殿门口。
见状,这位掌门哈哈大笑起来,侧身对着沈清缓声道:
“小友莫怕,老朽名唤莫仲,你可以唤我莫爷爷。”
沈清微微撇嘴,心想:还不知谁年岁大呢,我敢叫你爷爷,你怕是不敢认。但仍是恭敬的拜了礼,嘴上道:
“掌门安好,小辈名唤沈清。”
莫仲没有强求,仍是笑眯眯地讲:
“罢了罢了,你爱怎么叫都行。”
继而转而看向聂子渊,边引着往里走,边调笑道:
“子渊啊,这个女娃子看起来可不错,几百年来你终于动了心,我还以为你是个石人呢,没想到一出手就勾回来这么个标志的姑娘,可以嘛!”
聂子渊没说话,显然是懒得理他。
见两个人都不愿意搭理自己,莫仲只好捋了捋胡子,也不再说话。
沈清倒是没想到大殿后面还有一个传送阵,听莫仲解释她才明白,原来聂子渊并不是其余十一峰任何一峰的长老,他住在天渊门后面的一座山中,执掌执法堂,虽然没有担任其他职务,但门中弟子,甚至是长老都称他为师尊,只因为——他和莫仲差不多年岁。
说到这里,聂子渊在前面忍不住低咳一声,莫仲嘿嘿一笑也就不说了。倒是沈清眼尖地发现聂子渊耳尖蔓延开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