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了然地点点头，拿起另一个扩阴工具。“待会会有些疼痛，请忍耐一下。”他温和地看着对方的脸，说道。对方只是盯着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他走近一些上前观察。
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保持良好职业操守的若月医生把人带进了病房中。没事，只是见到了一个甚至比正常男性还要正常的双性人而已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请问大矢真弓先生是哪一位？”若月对着等候区的人问道。
这位大矢先生今天只是来做常规检查，因此在询问了几个基本问题之后，若月便让他脱下裤子躺在仪器上，自己则是转身过去戴上手套，准备做进一步的检查。
第一位病人就是一个双性人。他记下对方的名字，边祈祷着、边走出病房出去叫号。
对方的肤色相当健康，比常年待在病房里过分白皙的他要深一些，可以看得出他全身肌肉匀称，蕴含着十足力量。在他两条支起的长腿间，垂下的阴.茎尺寸正常，不像某些双性人一般娇.小。
对方的动作比他快上许多，等若月磨磨蹭蹭地戴好胶手套之后，他早已经在椅子上躺好了，并且主动地抬起了腿，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把下.体展示给他，面上毫无一丝应有的羞涩。
“是我。我是大矢真弓。”
他的头发剃得很短，看起来很有精神，细长的双眼锋利得几乎凶狠，下巴上甚至还有一点冒出的胡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穿着普通的白色背心与工装裤，手里提着一件同色的夹克，姿势随意而大大咧咧地靠坐在座位上，仿佛一匹栖息的野兽。因为全身都散发出一种「请勿接近」的冰冷感，他周围的座位没有任何人敢坐，形成了一小圈真空地带。
大概是谁的家属一起来了吧。他如此猜测着，把心思放到工作上。
他和真弓的第一次见面就像是搞笑艺人的短剧一般富有戏剧性——虽然这种戏剧性只有若月本人才知道。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我从没有过性生活。”
为什么，他有种被盯上的错觉？
是要询问自己什么吗？一时间若月在心中设想了很多种情况，可却完全没预料到接下来他所面对的这一种。
外面的妇科等候区里坐满了今天预约的患者们。除若月大致扫视了一圈，辨认出了坐在其中的几个第三性别者——令他意外的是，在这群人中却坐着一个男性。
“请问大矢先生的性生活正常吗？”
对于他人惊叹的目光已经十分适应，若月正准备按照往常的习惯再问一句，却发现先前那个男人忽然站起身来，提着那件夹克朝着他大步走了过来。
大概是受到体内的雌性激素影响，虽然自称男性，他们却总会忍不住打扮自己——香水、饰品、中性衣着或是直接的女装。就算是没有那些，相较于正常男性偏矮、瘦弱的身材，柔美的轮廓，以及女性化的说话语气与姿势动作，这些特征都能让若月一眼就辨认出他们的真正身份。
两个性别的双性人。
一瞬间，有些吵闹的等候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这个清澈温和的声音所吸引，紧接着便把目光移到了这个穿着白大褂的温和医生身上。
这个人的性格好爽快，甚至比同性还要更爽快。在见识到不少比女人更害羞扭捏的双性人之后，若月不由得对他生出一丝好感。
他伸手去检查那两片阴.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反倒是一直很镇定的病人因为他的这几下触碰，呼吸变得有些乱。若月对此竟然有些欣慰——还好这位病人并不是露阴癖，否则那就很麻烦了。
男人细长的黑瞳紧紧地盯着他，嘴角轻抬——那个轻得让人心底发寒的笑容，仿佛就像是捕猎前的势在必得。
在惊愕之余，若月忽然汗毛直立，觉得后颈发凉。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工作，当天的病人数量不多，三位女性，两位自称男性的双性者。虽然体貌特征不同，但双性者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心理性别——不过老实说，若月见过的自称男性的双性者，几乎每一个从外表看起来都像是女性。
只希望今天的患者不要使用过浓的香水就好——拥有花粉症的可怜医生若月如是想到。
若月轻轻把他的阴.茎抬起，露出那个本该不存在的女性器官。那里色泽鲜红，难得的是体毛稀疏得近乎没有，宛如轻绽的花蕾——该有的都有，一个发育完好的女性性器，只是稍微小一些。
漂亮的双性人若月也不是没见过，那是真的像女性一样的精致好看；可依旧有一些人因为用力过猛和品位的关系，即使画着妆容、穿着昂贵的衣着，看起来依旧有些滑稽，充满肉眼可见的违和感。
接下来还需要检查阴道。若月一边转身去拿工具，一边问道：
常年只见到女人与双性人，若月已经很久没有在等候区看到如此阳刚的男性了，不由得失礼地多看了几眼。好在那个在休息的男性没有注意到他惊讶的目光，若月心虚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