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就围着他们跟一步,一直到了正殿。
金銮殿哪里还是他认识的模样,地面上还有血迹未干。
听说太子年幼,看大臣不顺眼,当场就把那人斩于剑下。
太子年幼,一击杀不了人,生生刺了哪个谏言的大臣九九八十一剑,大臣死不瞑目。
所以他断定,严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范无悔!”
他怒斥道,而那个穿着八爪蟒袍的少年,盘着腿坐在龙椅之上,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善财童子。
“十一哥,你回来啦!”
太子“惊喜”地叫道,蹦蹦跳跳地就到了他的面前。
范无救气得发抖,却又有点下不了手。
太子挥手,示意禁卫军离开,禁卫军领命。
他们只听从于最正统的皇族。
“十一哥,你是回来找我玩的嘛?”
高度刚刚及他腰际的太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纯真地看着他。
“谢必安,在哪里?”
在来之前他还觉得,太子年幼,他不懂。
原来....
一直是自己太过愚蠢。
“谢必安?”
太子歪头,“是谁?”
一生聪明卓绝的十一皇子,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载在一个孩子的手里。
他腹部一痛,看着刚刚在自己腰部插下匕首的孩子,居然还能露出痛苦的表情。
“十一哥,”范无悔颤抖着想要上前。
“滚!”
他拔出插得极深的匕首,一时间血流不止。
他以为这种小伤—
“十一哥,”小孩突然Yin戚戚地开口,“鹤顶红还要过一会会才有作用哦。”
语气居然是轻松的。
他不想管这个已经疯魔的太子,一步一步往外走。
“范无救,”他听到那个孩子在后面说,“你知道吗?你犯过一次错,就没有救了。而我呢?你听见了吗?范无悔,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血顺着黑色的衣服一滴一滴滑下来,范无救想了想,反手就把陪了自己十几年的剑,插进了太子范无悔的喉咙。
四皇子范无言从朱雀门进来的时候。
一身黑衣的范无救,周遭已经洼出了一滩血水。
半跪在御道的中央的少年,至死,也没有人敢敢上前。
他下马,摸了摸自己这个未曾相交的弟弟,拂去了他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太子□□,十一皇子范无救欲夺其位,俱亡。
这一日,就这样草率被后人载进史册。
史称,太平政变。
还在狱中的谢必安,从怀里掏出,那年会试,用五两银子买来的墨玉簪子。
原想着,哪天安定下来了,送给无救当作礼物的。
居然,再也没有机会了。
严嵩几乎扶着进监牢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人,安静地躺在了满是脏污的地上,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根干净的墨玉簪。
左手腕处却满满是斑驳被簪子划出来的痕迹,满地的血迹已经干涸。
到最后,居然还是把要送给那人的东西,擦干净了吗?
范无救,谢必安。
你们当真是绝配啊。
第 8 章
“后来呢?”
黑衣的少年面如冠玉,慢条斯理地戴上了面具,发间插着一根墨玉的簪子。
“必安,你说呢?”
面色苍白的少年面露痛苦,“我,我不记得了啊。”
“那便算了吧。”
黑衣少年的声音轻飘飘的,一下就隐没在风里。
“黑白无常大人,那位,又出事了。。”
鬼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又瞬间消失。
“走吧。”
白衣少年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戴上了骇人的面具。
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种过一颗桂花树。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