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但是暖室养娇子,溺爱反成害……”
“我没有溺爱,否则我也不会打了莫弃!”
“那么私授银两,让青柯私设暖室果点的人是谁?”
“我那个也不叫溺爱,最多有点……不合规矩,但你也说过规矩是人定的嘛!殊儿也罢,影影身子那么弱,书堂里又太冷了,我试着跟他们坐了一天下来,连我都冷得打摆子……”
“以后不许去哪儿闲坐!你身子弱……”
“我有影影弱吗?不许我溺爱他们,你又溺爱我?还说溺爱成害,那你不是害我吗?”
秦夕虽嗔怪,神色却舒坦,萧离笑叹,“你个狡猾的小鬼!但是再狡辩也没用,皇嗣生来尊贵,但不是平白享受,若不能履其天职而承其重,还不如废为庶民或能自养,但若长于温室成于呵护,只怕出宫后一天也活不下来,所以不管将来如何,他们都必须严于日常,至于莫弃,明日可令其自择去留。”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秦夕无奈而妥协,转问大小姐要怎么办,萧离好笑道:“她愿进宫就进,或老死其中,或折于宫妇之手,一切是她自择,与咱们无关。”
“那你打算封她做什么?”
“她想为妃,福王也隐讳提及,看来父女二人达成了某种协定,否则福王何曾重视过两个女儿?王妃所生之子又被他溺爱成祸,整日寻花问柳,以至染疾半瘫,至今仍迁居别处恐为人笑,有子如此,福王可谓无望,但是长女愿为协助,他只能勉强一用,那日虽跟我请罪,其实祸心不死,大小姐则是他的死棋一颗。”
“什么意思?”秦夕暗觉不妙。
萧离轻轻摩抚,“别担心,大小姐虽携了蛊毒而来,但她不会得逞,因为那些蛊儿是尘轩所养。”
秦夕先是点头,然后顿住,“你太坏了吧?我今天才知道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骆大哥跟我说过他是毒蛊门弟子,所以是你叫他去投效福王,然后制造福王制蛊谋反的罪证,还有福王的私兵也是你纵容养之,但他哪儿惹到你了,你非置他于死不可?”
“他早就该死了,当年萧家的灭门惨案有他一角,我本不知,还是他儿子当作乐事在ji馆夸耀出口,若在从前,我必令其满门生不如死,但你曾劝我少生杀伐,所以我同样灭他满门即可。”
“那个……”秦夕讪笑,“他家并非都是坏人,也有个别好点的,我是说……那个……能不能稍微……宽恕一两个?”
萧离久不作声,眉头越皱越紧,秦夕愧疚而自责,正要说点婉和的话,却听萧离长叹,“睡吧!那个二小姐会嫁作人妇,之后福王府才会接到抄杀圣旨。”
“我不是一定要……”
“别说话,睡觉。”萧离挥手灭灯,人却翻身而睡。
秦夕无比懊悔,从前他就毁了萧离一桩心血,如今他又强了萧离的意,真的爱一个人,会象他这样吗?
秦夕自责而泣,嘴唇贴在萧离背上,“对不起……对不起……”
萧离轻叹,回身搂住小鬼,以唇封了小鬼的歉语,而后吻在小鬼眉心,“别自责,我不是因你之故而宽恕,只是想为自己挣个好名,千古仁君,我有点稀罕呢!”
秦夕摇头,他知道萧离是巧言安慰,仁君什么的,萧离才不稀罕!若非重担无托,萧离连皇位都不稀罕,否则也不用那么麻烦地报仇,做个江湖游侠更能快意恩仇!
“我以后不理朝事了,专心养小孩,做个悠闲散人,只享受你给的安逸快乐,乖乖做你的小鬼。”
“嗯。”萧离淡淡应答,心里则无比舒畅,早就希望小鬼轻闲快乐,安心享受他给的一切,不要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夫君,累得爱人屈居皇宫也罢,竟连身心也不得畅快,现下好了,小鬼自请安逸,他可算得好男人了吧?
翌日,莫弃听说能够一同进京,高兴得雀跃欢呼,又很快平静下来,学着萧言的样抱拳称谢,秦夕翻个白眼,把小孩拎到马车上,指着萧离,“知道他是谁吗?”
莫弃点头,“京城的大官,而且很厉害,没瞧见怎么动手的,坏人就被他打跑了,所以我想拜他为师。”
“别做梦了,他的武功连他儿子都学不到,你算什么?”
“那肯定是他儿子不成器!”
“胆子不小啊!竟敢诬蔑皇子!”
“皇子?”莫弃整个愣住,突然揪住秦夕的胳膊,“你说他的儿子是皇子,那他不就是皇帝吗?”
“孺子可教。”秦夕促狭一笑,莫弃则在盯着萧离看,突然抱拳跪下,“皇上英明神武,请收我为徒!”
萧离置若罔闻,假寐不语,莫弃朝秦夕投去求助的目光,秦夕把他拉回座上,“你安生点吧!刚才算你幸运,否则就你那话够你砍脑袋了,什么叫皇上英明神武收你为徒,难道不收就不英明神武了吗?”
“我不是那意思……”
“听来就是那意思!不要跟我分辩,你虽年幼,到底不是无知,倘若再这般胡言妄为,我可不敢带你进京,因为我住在皇宫里,而你是作为皇子伴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