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景铭声音轻轻的,还勉强笑了一下,“年前去你家,你帮忙洗碗的时候,你母亲问过我家里是什么态度……我当时真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您别往心里去,”韦航心急地打断了他,“我妈就是那么一问,她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事儿强求不了。”
“我知道。”景铭淡淡点了下头,自嘲地笑了句,“但不管是男朋友还是主人,在这个问题上我做的都不合格……”
“没有,”韦航拼命摇头,“您是最好的。”
景铭没接话,也摇头,只是略显无力。他其实一直都很自责,明明他是主人,却没法在这件事上给自己的狗足够的安全感。反倒是韦航给了他这份同性关系里最大程度的认可,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自己的狗在一起。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让他心里踏实的了。然而他以两种身份都不能回馈给对方这份应有的安心,甚至现在还要他的狗来宽慰他。
“有时候我觉得我不配做这个主……”
“主人永远都是主人。”韦航肯定地说,“您一直说心最重要,狗狗相信您,只要心连在一起,不管身在哪儿我们都是主奴,永远都是……再说,您哪儿舍得不跟狗狗在一起。”
“我不会丢下你,这话我早就说过。”
“那狗狗还担心什么?狗狗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您开不开心,狗狗有没有伺候好您。”
“乖狗。”景铭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后两手一齐搂住他的肩,让他贴在自己身前,有些抱歉道,“之前我说过,你给我惊喜的话我就赏你,今天我是真的很惊喜,可也真的没心情赏你……”
韦航轻轻摇了下头,说:“能在您最需要陪伴的时候陪在您身边,您已经给了狗狗最大的赏赐。”
这话让景铭半晌没作声,过了会儿,他稍微起开一些,往后坐到床沿,手心向上朝韦航示意道:“过来,宝贝儿。”
韦航终于又一次听见这个称呼,满面笑意地膝行两步凑了过去。景铭拉过他的手,把手心放到唇边吻了吻。冬日的傍晚,夕阳透过窗户洒进室内,金黄色的光晕烘得一切都暖融融。
韦航趴在景铭腿上,懒洋洋地问:“主人,您在想什么?”
“想……”景铭顿了顿,深呼口气笑了句,“就像现在这样,看你跪在我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