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湛睁开眼睛已是翌日早上。
许是昨夜胡闹得有些乏了,晚上肖湛睡得特别香,就连晚上造的梦都是甜的。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的想开了,你说好好的干嘛寻死啊”肖湛抬着头看着床边的横梁喃喃道。
肖湛遗憾昨夜没有勾搭上那些传说中的美男们,倒是一不小心撞了个冰山,可你说撞了冰山就算了,还差点活活被冰山给废了。
想到此肖湛背脊一阵发凉,他手不由自主放到腿中间,一来因为昨夜发生之事,二来又想那人如果真是上官珺,自己日后还得与那冰山相处一段时日,如果再不小心,那可有得受的。
于是他打算让程峰安给自己找一条铁裤衩护一护。
草草穿好衣裳,肖湛准备出门找程峰安说一说自己的诉求,再到王宫各处观光,刚走到内殿门前两扇门突然就一起开了。只见碧儿带着侍女内官一排齐整地站在自己面前。
碧儿见到肖湛后带头弓身:“奴婢们侍候君上梳洗。”
碧儿告知肖湛:胡王三日后即将启程从围场回宫,届时祭司将会亲自主持和婚大典,所以二位新晋的男妃将在今日由大祭司亲自教授大典的礼节。
肖湛叹口气,心想:古人就是这点比较烦,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不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嘛,而且你说礼节什么的就算了,礼个节还要穿上那么繁琐的衣裳,简直连上个厕所都困难没办法,谁叫自己过来了呢,走吧
一番打扮后,肖湛着上锦衣华服,终在一堆内官侍女的簇拥下一路来到祭坛处。
“怎么会是......你......”
上官珺也在自己人的护送下来到祭坛,他本想在今日一睹东晋第一大才子、那个不幸和自己一样被母国远嫁至胡戎的安平君的真容,却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安平君正是昨夜遇上的那个无耻之徒!
“嗨!”
肖湛看到上官珺后愉快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好像昨晚的事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打完了招呼他还眨着自己的一只眼睛向上官珺送去一个秋波。
肖湛想:这个冰山美人果真是南唐的上官珺,以后他留在这里,加上那个什么胡王,再来一波大小帅哥,要是自己小心一些,那在这里的日子一定比在网上养男人更有意思。
“你......”
上官珺看着肖湛咬牙切齿,却看肖湛侍女在肖湛耳边窃窃私语了什么,须臾后肖湛似大悟般,他面对上官珺整理了下自己衣襟,又拱手躬身低头对上官珺行了一礼。
“东晋安平君吴氏崇宗见过临阳君。”
“哼......”
上官珺见今日到场多人,不便与这无耻之徒计较,便也草草回个礼转身站到自己祭祀的位置处。
肖湛见他这样,心里又是乐滋滋的。
“哎,怎么,想开了?不打算去死了?”
祭典礼节很是繁琐,大祭司将祭典仪式一一向两人交待后又看着两人完成祭典中的每一项礼仪和动作,待大祭司觉得两人没问题后才让两人休息一个时辰后再练。
休息时间,上官珺只是一个人坐在祭坛一角的石凳上默默沉思,肖湛见此便拿着一碟点心坐在同一张石凳上与他攀谈起来。
“本君说过,本君是死是活,无关你这个外人的事!”上官珺瞪着肖湛低声愤恨道:“君上若是识相,便别再来扰我。”
上官珺说完便侧身不再看肖湛。
“外人?都已经被扔到了别人家,与我同一屋檐下,还说自己是外人。”
肖湛摇摇头,吃一口点心:“看来你来的也是心有不甘,可是你又能怎样啊?以为死了就能回到故国吗?”肖湛转头看着上官珺的后脑:“你要真这么以为,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人生前无论再怎么厉害,死后也不过一粒尘埃,起不了风也掀不起浪,想做鬼就更难。”
上官珺听到此处,背脊微微一动,肖湛见此将那碟点心又放到他跟前:“我告诉你,以前我身边的家伙都是怕死的,虽然有时觉得他们都很弱小,但是对于生死,我以为他们比谁都看得明白,否则他们也不会求我,而看见他们我也知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活着不仅是一件对自己重要的事,对身边亲近自己的人更是重要的事。”
肖湛说完,发现自己抬着碟子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他再看着碟子,发现上面的点心也少了一块。
见此,肖湛和着鼻息微微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