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我要找她,我要找她!”当他不经意看到聂瑶珈的时候,突然就变安静了。
栾倾痕侧目看一眼聂瑶珈,“看来还是你管用。”
聂瑶珈走过去,不理会栾倾痕的眼光和话语,夺过太医手中的纱布去为栾沛离包扎伤口,“你不知道疼吗?为什么不肯上药。”她责备他的不顾一切,因为这只会让更多的人为他担心嘛。
“因为我要你来。”栾沛离傻傻的笑了,视无旁人,眼里只有聂瑶珈。
栾倾痕给他们一个白眼,转身想离开,被太后拉住,“你跟我来。”
房外的树下,太后摇摇头,“没想到沛离居然这么喜欢皇后,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那又怎样。”栾倾痕一点不关心聂瑶珈的事,声音里只有淡漠。
“倾痕,一个是你哥哥,一个是你的发妻,就算你不在乎沛离,也应该在意你的皇后呀。此事若弄不好,又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传言。等一下,你把皇后带走。就是用强,也要让沛离放开她。”太后捶着自己的心口处,她觉得大皇子看聂瑶珈的眼神绝非一般的情感。
若卉国皇室闹出兄弟争一妻的事来,她要怎么面对?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宁可沛离受伤害,也要换取卉国皇室的太平。
栾倾痕不情愿的走进去,搂住聂瑶珈的腰令她起身,“行了,包扎完了就随朕离开吧。”
栾沛离发狂一般的拉住聂瑶珈的手腕,“不,我只要她。”
聂瑶珈在他们之间,听着沛离的话,脸不觉一红,也查觉到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微妙。
“皇兄,她是我的皇后。”
“我不知道什么是皇后,我只知道我想要她留在我身边!”他开始情绪激动。
“好了,够了。”聂瑶珈厉声制止,对栾倾痕说:“大皇兄也是我们的亲人,我留下来照顾他,有什么不对。”她自己也知道刚平息的谣言可能会因为这个而风声水起,但眼下的情形,她不能不管,而且她想彻底治好大皇子。
栾倾痕的手一下子收回,冷言冷语,“若不是母后让我带你走,我才不在乎。”他懒洋洋的走出房,看了一眼太后,面无表情的走掉了。
太后也摇摇头,在房外站了许久。
后之主 020 最初的怀疑
栾倾痕一路的心事很多,回想起当初册立皇后那日。
隔着珠帘看见虚弱的聂瑶珈,一条红毯她走了快一个时辰,走几步休息一会儿,还需要被人扶着,结果,册封大典还未结束,她就因为受不了沉重的凤冠而提前回休息。
当夜,太后体恤聂瑶珈的身子骨不好,就令他非要第二天夜里行房,聂瑶珈羞怯的坐在床榻上,他不情愿的走过去,狠狠的撕下她的一侧衣服,露出香滑的肩,但是她却喊疼,说什么他的力道太大……
哼,当今他愤愤离去,从此不再理她。一个身如泥偶,如绣花枕头的女子,他碰不起,也躲得起。
那天锦美人要他一起游湖,在船上一起喝酒,亲热,但崖上的皇后就力不从心的喊:“是什么怪物呀!救命!”
他瞥了她一眼,曾见她晕倒心里仍无动于衷。
后来小安子带着太医来,她就好了。
难道,聂瑶珈当初喊的那个怪物真的是指蜈蚣吗?锦美人的话一遍遍回荡在耳边,皇后肯定不是真的,她是假的。
栾倾痕越来越觉得,她前后判若两人,其中必有大蹊跷,若要证明她是原来的皇后,那也未尝没有办法。
嘴角的完美弧度扬起,他的微微弯曲的墨发也随风扬起,天空不知为何,布满了云。
聂瑶珈在朝阳守着栾沛离,给他梳理了头发,洗了把脸,才觉得他也是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可惜,不时的发狂病搞得他人如枯槁。
“你,为什么要我陪你呀。”聂瑶珈想不通这一点,想探索着问问试试。
栾沛离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微微笑着,一只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脸,“因为,是你。你比任何药都管用,只有看见你,我才感觉活着,真实,不是虚无飘渺的,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哇,你这算是……告白吗?”聂瑶珈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敢情她自己成了神药啦,可她不想一直和栾沛离在一起,也没有理由呀。
不如查查他的病因在哪里,药无法医治的肯定是属心病呀。
“大皇子。”聂瑶珈转过身刚要问他,栾沛离摇着头,说:“我对你说过,我叫栾沛离。”
“好好好,栾沛离。你记不记得你有什么放不开的心事或难以解决的事?”
栾沛离似乎开始进入自己的世界,没过一会儿他便捂着头,面容痛苦不堪,眼泪也流下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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