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叹气,唉,为毛你每次倒下就行……
但是知道位置,容易拆解。
”
帅望向廖陈挥下手:“查下门窗。”
帅望看着他:“师爷?”疑心了。
冷秋很快乐地想,我这孙子欺负起来手感真好。
帅望点头:“压力消失,有弹簧的话,一样可以弹起打火。”
韦帅望倒松口气,师爷挺会选药的,这种药,药烈,痛苦小,一旦救活,后遗症也少。瞪冷秋一眼,冷秋立刻给他脑门弹个大包。
韦帅望看到对面的墙,半晌问冷秋:“你觉得用同样重的石头换出他来,可行多大?”
韦帅望捂着额头,敢怒不敢言地,这老不死的,越老越没正形,睚眦他一眼,他一定爆我个大包。
窗上糊的是纸,不是纱,水过即湿。
帅望皱眉:“我再想个更周全的办法。”
冷秋站在他身边:“支架子从房顶上下去。”
韦帅望吐血地看着他:“你……”
小心扒开,小铁盒子上面伸出个铁丝,已经粘在木窗上。帅望也不拆弹,用铜刀把窗棂花都切下来,只余下窗框,引信丝毫未动。
帅望轻声:“糟糕。”如果炸药埋在地砖下,砖缝里的桐油味会严重干扰老鼠的嗅探。
帅望道:“没有油漆味。是地面。”
冷秋道:“先开门窗。”
铁的有感应,铜的没有。
点破窗纸,老鼠进去,片刻回复:“教主,窗口有炸药,是一触即炸的。”
帅望走上前,廖陈拦阻:“教主!”君子不处危地啊。
湿了一触即破,然后就能观察室内状况了。
老鼠能分辨两种炸药气味,遇到这种震动即炸的,是不会碰的,只会守着叫。
冷秋道:“他以前吃过的,毒木薯。”
冷秋欲言又止,冬晨快没时间了,时间越久,损害越大。可是冷冬晨冒风险,总比韦帅望与他都冒内险强啊。小韦那个脑子热的,一听朋友有危险,保不齐就用自己的命去搏别人的命了。
帅望点点头,忽然跪下一条腿,伸手在甬道的城砖缝里抹一下,给冷秋看:“石灰。”
冷秋半晌:“啊,他临去时,我给了他一粒药。一旦遇到不可忍受的状况,可以选择解脱。二个时辰发作,四个时辰死亡。”
你你你……你挑战我的应变能力啊你!
老鼠已经指出炸药位置,很容易就看到白灰墙上有明显新刷的痕迹。
冷秋拍拍帅望的大头:“师爷同广大民众一样指望你呢,不得不安慰你,不然,我对你们这种唧唧歪歪,真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帅望啊,你的身份还没转换过来啊。你对内处理个体事件时,再三省其身吧。”
帅望伸手:“铜刀。”
韦帅望提起一口气,我尽力,我只要尽力,出错了也是对的,因为就没有百分百对的选择。
冷秋道:“你觉得,还有可能,他一移动……”
韦帅望转过头去看冬晨,咬着牙问:“什么药?”
冷秋道:“还有桐油味。门窗?”
帅望道:“屋里暗,看不清楚,如果是压力引爆,从顶上下去没问题,虽然房梁上也有……”
好吧,这也算理智选择。
那就难了,总不能一寸寸把砖掀起来吧?
完了,我也嫉妒了。人家是为救我儿子,现在生死难测我怎么这么不善良啊!
可是我真的深深地嫉妒了……
呜,我宁可我躺着,做种种可能害死朋友的选择太难了。
再看地面,百分百是新铺的,上面有意弄上点灰掩示,但是磨损实在做不出来,那就是刚磨好人没怎么踩过的细墁地面。
帅望不用再问,就知道除了地下炸药不知道,房梁上还有一个炸药,门上倒没有,目地可能就是希望你人进来,躲无可躲时再炸死你。
看到冬晨了。
石灰石膏加桐油,叫油灰,用得着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大柱子上的一麻五灰,用桐油和灰,也用桐油浸透木料;一处是地面砖缝间抹的油灰,讲究一点会用桐油把地面浸上几天。如果他们改装的是柱子,必然的,就要刷上油漆,就算是局部钻洞,肯定也要用生漆补上色,没有漆味,那改造的就是地面了。门窗也有用来修补小缺口的,比较少,而且一样一定会上油漆。不上漆地埋炸药,那就是给小韦送礼来了。即使上漆,也容易被发现。只有地面,最容易做旧,整体更换的话,本看不出来。至于,韦帅望凭一点灰与桐油味做出这样大胆的判断,其实是比较冒险的。人家当然也可能给实木柜子上一遍桐油,再弄点灰来给墙上浆子。只不过,大敌当前,闲情逸致地给家具上遍油这种概率不大。
韦帅望道:“没事,这里有人走过了。”站在窗前想了想:“水。”
脸色惨白依旧如玉质,白衣依旧,整个人一堆雪般地躺在地中央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