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里的kg,没有人敢与其争抢,哪怕再饿,也会等他挑选好想要的食物。就像是群不得不聚集在一起的野狼一般。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抢不到食物的失败品,甚至会选择啃食更为虚弱的同伴。而尚且留存着理智的那些孩子们,则满脸恐慌的躲在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作为kg,他却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因为牢笼之外,始终守了端着枪的研究员。何其可笑。“我能忍住的……”禾月用力的咬着下唇,想要说服对方不要靠近。可他毕竟不是实验品,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很快便将嘴唇咬出了血。咸咸的,有一点腥,倒也不错。鲜血顺着面具内侧的轮廓,滴到了地上,很快就没入了干涸的血迹中。“张嘴,”顾流光快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捏着对方的下颌,迫使他松了口,“别咬。”“流光……”禾月委屈的仰脸。还带着面具,顾流光无法倾身去吻,只得将手指轻轻塞进了对方口中,重复道:“要咬就咬我。”他自是不肯,又无法挣脱,只得含着那两根手指,进退两难。由于无法合嘴,唾ye很快混合着鲜血一同淌了下来。手指上温软的触感,使星眸渐渐染上了别的情绪。“禾月,”顾流光说,“倒也还有一个别的法子,如果你不介意在这里。”小傻子茫然的看着他,问:“在这里……干嘛?”“要你。”就快要出去了。祁冽紧攥着自己的衣领,强忍着嗓子眼里翻涌的血腥,趔趔趄趄的朝地牢门外走去。却在手即将触到大门口时,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个东西,砸中了膝盖窝,腿一软跌了下去。那东西又在地上弹几下,软软的,看得出将它扔出来的人,使了十足的力气。一只毛绒绒的猫猫拖鞋。“哟,这不是3-11嘛,”拖鞋的主人说,“几年不见,怎么这么拉了?”祁冽挣扎着支起了身子,看清了被关在笼子里的白橘。他依旧带着那张惊恐的猫猫面具,语气却傲慢而欠揍,浅绿的眸子里也满是不屑的神情。安婉则远远的坐在一旁,上一幕里被摘下的面具,并未重新戴回脸上,这里的规则,对她似乎也不再生效。
“3-3,我听说,你的自己的局, ·信仰人影交叠,呼吸相错之间,禾月努力扭腰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他趴跪于食槽边,身下垫着对方的衣服,睡裤被褪至脚踝处,柔软的发梢也全数被汗浸shi。“禾月,”身后的人挺了一下腰,滚烫的呼吸覆了上来,“和你商量一件事。”“……啊?”他困惑的回头,想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对方会说些什么。顾流光难得显得十分没有把握,搂着他的腰低声说:“就算你不同意,也别生气。”如是的说着,对方也并没有停下动作。“你先说。”禾月双手紧握着面前的石壁,明明在做非常需要专注的事情,却又不得不分出心思考虑对方所说的事情,让人不禁怀疑,顾流光就是故意的。“我想要祁冽的局,”对方附在他耳边的声音又低又哑,用最旖旎的语气,说着最危险的打算,“只有将这个局夺过来,再亲自破了它,才有可能修复命线。”这件事情,曾在入局之前,几人便认真的商讨过。在玄冥留下的弈者手册上,夺局乃是十分困难的禁术,危险,且不光彩。如果可以,谁会不希望,自己的恋人,能一直光风霁月,干净磊落。可他亲眼见过林寒的局中,符文突然失效,规则傀儡刺向柯枫的那一刀。符文终究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替代品。何况,祁冽作为始作俑者,本就该付出代价。“你有几成把握?”他问身后搂着自己的人。对方吻着他的后颈,隔了很久才回答:“没试过,不好说。”这种禁术类的东西,禾月基本只能在资料里,看到只言片语,顾流光明明是可以骗他很有把握的,却并没有这么做。他尊重禾月,甚至把选择的权利给了对方。“那……修复命线,需要代价吗?”“需要,”这个问题顾流光倒是回答的很快,“我可能会沉睡一段时间,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好几年。”空荡的地牢中,回荡着二人交错的呼吸声,禾月回过头来,漂亮的眸子里镀着一层水气,眼尾也被刺激得微红。他颤声问道:“也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