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问她:“刚才疼吗?”白玉安顿了下,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沈珏笑了下,问她:“舒服吗?”白玉安抬了眼皮看了沈珏一眼,又飞快的垂下眼眸,思量着沈珏的意思,还是点点头。沈珏看着白玉安这小动作,有些小机灵在,现在还知道观察他的情绪了。就是脾气倔,脑子不懂变通。以白玉安的脑子,想要顺着一个人,哪里是什么难事。稍微动动心思,周围的人便能对她好,偏偏随了她爹的性子。但沈珏明白,情爱从来没在白玉安的身上留过,他曾无数次仔细观察过白玉安,平日里人前温温和和,言笑晏晏,背地里一个人又冷冷清清,除了看书就是作诗写字。情思分毫没动,根本就是个自小被护着长大,众星捧月的书呆子。除了读书一窍不通。周围都是捧着她的人,又自小与男子打交道,估摸着担惊受怕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别的心思。沈珏叹息一声,他不忍心再惩罚她了。这样娇气的身子,这样娇气的人,一身皮rou都金贵的不行,有些舍不得了。他又将白玉安的下巴抬了抬,不让她的眼神躲避,低声对她引诱道:“往后你成了我的妻,你就不会再痛了。”“也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他看着她微微有些失神的眼睛,继续深深看着她:“今日欺负你的那几个丫头正在外面跪着。”“她们的下场全都在你轻飘飘的一句话里,你想怎么责罚都可以。”“玉安,甚至是她们的命都捏在你的手里。”白玉安被迫仰头看着沈珏,看着他的眼神难得温和,却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她低声道:“她们也是人命,更不至于死。”沈珏抚上白玉安的脸颊笑了笑:“玉安说的没错,但你掌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你跟在我身边,太后都不敢轻易动你。”“你父亲安安稳稳在沭阳,你姐姐的事情我动动手指就能帮你解决。”“白家想要权利轻而易举。”“玉安,你作为一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是男子。”“在这世道上,女子所求不都是在后宅里安安稳稳的被夫君护着么。”“你往后是侯夫人,是我唯一的女人,你只需要为我养育子嗣,其他什么都不用你Cao心。”说着沈珏深深看着白玉安的眼睛,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玉安,我明白你的抱负和想法。”“但也可怜可怜我,我这年纪再拖不得了。”“所有一切我都为你准备好了,玉安,你的身子给我了,就好好做我的女人,我一颗心都给你。”他又拍了拍白玉安的后背,像是在哄她:“你的外甥顾青和萧楚,我将他们从沭阳接到了京城,安排到了禁卫里,再过不久,我再让他们当个百户。“
“他们两人有抱负,玉安不想让他们更好?”白玉安默默的靠在沈珏的肩膀上,脸色却变得越来越惨白。顾青和楚萧居然被他接到了京城里……她只越来越感觉到恐慌和害怕。甚至不敢说出一个否定的不字。那样她就会被沈珏更加残酷的报复。可要她违心的答应沈珏,喉咙就像被烫过一般,始终说不出口。她本来就不在乎贞洁。她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男子与女子非要成亲。一个女子一生都依附在男子身上,就如母亲那样小心翼翼的侍奉着父亲,却仍旧得不到爹爹的好脸色。如她三姐一样被姐夫打了,却还是被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白玉安从来没有想过将一生都依附在男子身上。更何况沈珏一直逼迫她强迫她,羞辱她。她更对沈珏没有任何感情。沈珏察觉到白玉安一直没有说话,捏着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视线相对,他看着她有些慌张的眼眸,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离了他沈珏,就凭着她自己,她也根本过不好。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脸多招人,即便她扮成男子,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男人想要靠近她。到时候她是什么下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又不懂逢迎讨好,她白玉安能过上什么好日子。沈珏不想再如之前那样对她。这样单薄的身子,也怕她禁不起折腾。手指细细拂过白玉安的脸颊,白玉脸庞温润光滑,红痣依旧斐然。只是眼神依旧与当初的白玉安一般,站在夜色长街上,一身白衣桀骜不驯,眼神冷清,唾弃所有情爱,那是她眼里龌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无声引诱着每一个靠近她的人,却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抱有幻想。一旦在她面前露出痴迷,便会被她厌恶唾弃。是她口中的无耻小人。沈珏早已明白,白玉安这一生或许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他的十年过去,她也依旧年轻,依旧能引得人趋之若鹜,他等不起那个时间。 怀上子嗣“玉安,答应我。”耳边传来沈珏低沉的声音,眼前就是他逼人的目光。许久没有听过沈珏这样温和的声音,许久没有感受到他这样温和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