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接小谦,我等会就来,”看见陈雪婷打量的眼神时瑜就心底一沉,连忙想要把人支开。祁暮扬不想把时瑜一个人留下,但见他坚持,加上接送时间确实快到了,只得先行离开。目光追随着祁暮扬的背影,一直到他上了那辆黑色越野长扬而去,陈雪婷都没舍得收回。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时瑜也不多说,转身就下车库。“等等,”察觉到时瑜离开,陈雪婷赶紧上前拦住,脸上有掩藏不住的喜色,“那个人就是元帅祁暮扬对不对?”“你认错人了,”时瑜回答得干脆。“认错了?”陈雪婷先是一愣,又去拉扯时瑜的手,“你在这糊弄谁呢?我记得几年前你们还传过绯闻。”陈雪婷一家住在三四线城市,本来对这些八卦新闻也不感兴趣,所以知道的时候,时瑜人早就去了亚塔,根本找不着。若不是前段时间陈可过来看老人的时候说漏了嘴,她都还不知道时瑜又冒头了。“你也知道是几年前?后来你还听过我们传绯闻吗?”时瑜反问。“确实没有,”知道这件事后,陈雪婷就一直很留意两人的消息。但自从祁暮扬打人的热搜之后,就再也没有关于他和时瑜的消息传出,哪怕是捕风捉影的都欠奉。“那不就得了,你觉得人家堂堂元帅能看得上我?”时瑜掰开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都别想。床位的事情确定后,我会通知你地址。”说完,时瑜示意附近的保安过来帮忙拦着,自己快速消失在电梯口。晚上,等把时可谦哄睡后,祁暮扬走到客厅,搂着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的人,在他耳边轻声问道:“那是你妈妈?”疑问语气中的笃定让时瑜错愕了一秒,他回头落入那双深邃的黑眸里,这个男人似乎什么瞒不过他。“她来找你有事?”时瑜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个人扛,如果祁暮扬不问,他就不会告知。经常地,即便问了,伸手了,却都还会被推开。“嗯,说是外公心血管病犯了,要在首都给他找个床位,”说完,时瑜又连忙补充,“我已经让人帮忙去问了,应该明天就能有结果。”祁暮扬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搂着时瑜腰肢的大手收紧了些许,让两人的身体之间毫无缝隙地贴合着。“嗯,”只是鼻音轻哼,祁暮扬用鼻尖刮蹭着时瑜后颈的腺体,感受着皮肤上疤痕留下独一无二的起伏。
身后的人没有追问,这让时瑜暗自松了口气,之前有些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舒服地靠在那个宽厚温暖的胸膛里。“你最近还是不要来翔天了,直接去接小谦,”过了许久,时瑜才说了一句。“好,”祁暮扬甚至没有询问理由,就直接应下了。他知道这是时瑜不想让他和陈雪婷见面,“医院的事,你要是解决不了,一定要告诉我。”“嗯,一个床位而已。”至少此时时瑜确实是这样想的,他完全低估了心血管这种热门病症在首都的床位紧张程度。特别是那些稍有名气的专家,根本一号难求。所以当 鼓掌又被儿子抓包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背着光,嘴角噙着轻笑看着面前佯装镇定的妇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摆弄着面前的钢笔。“坐,”祁暮扬冷淡地只吐出了一个字,甚至连请的手势都没有,“你想和我谈什么?”咽了口唾沫,陈雪婷定了定神,走到男人对面,准备坐下的时候,还被凳脚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有些狼狈。眼前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感太可怕,比她遇见过的任何一个alpha都可怕。“时瑜和时可谦的事你打算怎办?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吧?”陈雪婷端起了母亲的架势,心里的畏惧感倒是少了几分。“你是来催我们结婚的?”转着钢笔的手指停下了,等待对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