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轻轻笑了一声。
蓦地，孙谕开口打断了她。
就如同
「谢谢老师。」最後，岳瑜亮只是低下了头，老老实实地道了谢，不敢再看孙谕第二眼。
「可以，我接受这个请求。」
该说默契好，还是时机不对？两人正巧一同开口，也同时一愣。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闻言，孙谕挑起了眉，两人正巧进了办公室，直到把东西全部都归回位後，他才开口回应了。
孙谕几乎是冷着一张脸看完岳瑜亮传过来的讯息，过了半晌都没有回覆，
岳瑜亮绞尽脑汁想着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麽，才让两人变得如此尴尬，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天，她请求他帮助自己、成为受访者。
只是想破了头，也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後也只得先将这些问题放一边，先专心做好眼前的事情才是上策。
看着她带着焦虑、纠结的神情，原先只是出自於好玩才会开口闹她，半b迫的问「有什麽理由让我必须得答应？」，殊不知却是让自己坠入不愉悦的开端。
「好。」
「孙老师！」
也不知从何回覆起。
「瑜亮。」
尽管最後他答应了那突如其来的请求，但她丝毫开心不起来。
「采访？什麽采访？为什麽要采访？」
岳瑜亮张了张嘴，虽然不是很能明白他这麽做的用意，但仍是点了点头。
「那个，就是……。」岳瑜亮呐呐开口：「我能不能采访老师你呢？」
最後，他只打了一个「好」字给了她。
孙谕百思不解，明明有更多理由可以来说服自己，但岳瑜亮选择了一个最下下策的烂理由。
在那过後几天，岳瑜亮明显察觉孙谕与以往的不同，她这时候才迟钝的发现，孙谕以往会将眼神放在自己身上多一些些时刻，而如今似乎少了。
「那就好。」
「我只接受你的采访。」孙谕说道：「换句话说，我只要你跟我接洽所有的事情，包括事前与事後，我不接受其他人参与这件事。」
万事起头难，还是先问再说好了。
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孙谕又问了次。
最後，岳瑜亮吐出这句话，肩膀随着她的话语逐渐垂落。
彷佛他们的关系只是利益，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要他的回报。
「你先说。」孙谕微微扯起唇角，摆了摆手说道。
「既然如此。」孙谕弯起眸子，唇角留有一抹笑：「说说看，有什麽理由可以让我答应这个请求？」
「我整理好采访题目会先拿来给老师过目，之後再麻烦你了。」
想了想，岳瑜亮自己推翻了想法，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另有其他。
岳瑜亮惊诧的看向他，却发现孙谕的眼神褪去了笑意。
「因为校刊内会有专题采访，原先预计是要采访柯老师，可是老师突然请了长假，我刚刚……上课时想到你，才想来问问看可不可以。」
「就当是当时见义勇为的回报，老师你帮帮我吧。」
难道他其实是不愿意接受，只是勉为其难的答应吗？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多麽有距离感，有够生疏。
「老师，请你救救我。」
於是岳瑜亮鼓起勇气，跨大了脚步跟上孙谕，与他并行，接着猛一抬头，张口喊了声。
「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或许我该更诚实地向你坦承是私心，而不是那利益地回报。
【瑜亮：孙老师，这个档案是采访题目，再麻烦您过目，如有不适合的问题，再请您告诉我，我再进行修正。】
「我答应你。」孙谕一字一句地说着，意有所指：「就当作是回报。」
孙谕挺郁闷。
孙谕听着，嘴角逐渐降低了弧度。
她印象中，孙谕说话总是温儒、带着温热的气息，但这几天总是冷淡，好像他们不曾熟络。
手机传来讯息的提示音，他滑开萤幕，岳瑜亮的大头贴亮在萤幕上。
【瑜亮：谢谢您答应我无理的请求，再次致上万分谢意。】
岳瑜亮的脑袋瞬间一阵空白，他要答应的理由吗？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不愿意接受采访吗？
齿间哼出笑，他率先移开了视线，没有再多说些什麽。
岳瑜亮怔怔抬头，与那双平静地眸子相会。
噢，原来刚才脱口而出的「就是你」是这样来的。
「有什麽理由让我非答应不可吗？」
似乎在这三言两语间，说错了什麽话，才会让孙谕的神情变得不太一样，然而事已至此，想要回头似乎也没有机会了。
心情有够糟的，糟透了。
她是出自於什麽才会说出「回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