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别的日子里,这只魅魔长得越发撩人了,更何况他还顶着故人的脸。
席勒站着没动,尽管他已经快站不稳了。
拉他一把,就当看护好友的墓碑了。路西法喟然长叹。
她话音刚落,头顶展开大大小小斑斓的光斑,为首的魅魔姐姐欢呼一声,扇动腰部的翅膀冲了进去。
从此他再也没参加过魅魔们的party。
“你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这天他恢复了一点精神,用口述的方式让暴食协助,最后计算了方位以后,给旅行伴指出了方向。
他忍住了。
试过睹物思人吗?假如对象是活的,便更痛了。
但是他就是恶心。
他也清楚这一点。
“你不许叫这个名字。”他该做捏住下巴,强迫他仰起脸与自己对视。
他有些反胃。
暴食一个人踏上旅途。
“你还能再离谱点吗?”路西法瞪圆了眼睛,“你有多久没进食了?”随即他摇摇头,但凡他吃过一点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可以……切下一点,既补充体力,还能减轻点重量。”
……
而对某些人来说,他们偏爱魅魔。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一个看起来很友好的魅魔朝他招手,又把头埋入男人两腿之间,趁着她抬起头的时候,席勒能看到上面有如菜花般的突起。
席勒姗姗来迟。迎接他的是无比淫乱的景象。
“席,席……席勒。”
大多数时候,史塔克都在昏迷,失去了身体部位不是没有代价的,他衰弱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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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人类总喜欢召唤恶魔。
魅魔不害怕人类间传染的病毒。
暴食点了点头。
“这是经过无数代学长验证成功的。”穿着格子衬衫带着黑框圆形眼镜的青年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堕天使勾起他的下巴,新生的恶魔还有些懵懂,吐字不清。
“哦,这身材,这长相,这胸脯,爱了。”几个男人饥渴地扑上去。
“你说过你有外科医生执照的对吗?”
end
“走吧,跟我来,我想办法喂饱你。”
凝视灰色的眼珠,路西法端详着他精致又破碎的灵魂,用无数碎片堆积起来,混乱又有序。
只是残渣。
地狱是个很残酷的地方,讲究的就是一个弱肉强食,对于不适应环境的恶魔,留他自生自灭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路西法很难转身离开。
“这不是请求
暴食还在前进,背上越来越轻,先是脚,然后是腿,手跟双臂……
一样的容貌,只是多了一对儿小巧的角,隐藏在黑发中间,因为种族原因,他正发散着魅力。
“人类,就是你召唤了我们吗?”魅魔姐妹们露出了专业的营业笑容。
这堆碎片里面,会混有他的一部分吗?因此才有酷肖的面容?路西法想,想迫不及待撕开面前的恶魔,好好分拣一下。
“贪婪跟我提起过,不过我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不好吃。”
中年男人吹了个口哨,用力地拍了拍身边一个眼镜男的肩膀:“真有你的兄弟,没想到真行。”
他摸着肚子,好像有点理解什么是饱了,他的心里沉甸甸的。
“听着,失去的部分还能长出来,就像蜥蜴重新长出尾巴那么容易。我没有损失。”
魅魔,地狱里一种低阶恶魔,不具备强大的力量,靠吸食精气过活。
“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身体,然后把医生的身体完好的带回去。知道吗?”
路西法的眼睛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而眼前这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甚至连完整的灵魂都不具备。
一样的名字让路西法本能地升起一丝厌恶。
“魅魔以o液为食天经地义,结果你因为洁癖导致了厌食?”路西法再次见到席勒的时候,男魅魔把自己饿到了皮包骨头。
”别掉队了,新来的!“前面的一个年长魅魔姐姐说道,“马上就要到饭点儿了。”
捂着嘴,退回到传送阵里,一路上仿佛晕船一样吐了个稀里哗啦。
地狱的锅底,岩浆池鼓动着灼热的气泡,这里的空气永远散发着硫磺的味道。从远处传来羊蹄子敲打地面的声音,一群魅魔急吼吼奔过,一面梳理头发,把手臂穿过皮衣袖子,给指甲抛光。
这是贪婪的朋友主动的,对吗?他主动的跟我没关系。暴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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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的那个男孩已经死了,即使是路西法动用全部的力量也无法寻回,找到的只是这样的东西。
“我跟你说过吗?康纳森博士发明的药剂。”
“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