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我再收拾你。”
“啊?”
高见殊这下不乐了,手不自觉的捂着屁股搓。
高长欢更是捂着屁股后退一步,指着高见殊嚷到:“你!你胡说!你看见什么了你看见了?我怎么掏鸟窝烤小鸟了!我在地上捡到鸟窝我想放回去,父皇!他胡说,他才该打!你先收拾他!”
高景炎反而在同一时间往前两步,撩起袍子趴到了父皇腿上。
他见高长欢这样,讶异的抬起头看着这个弟弟,待高长欢说完,他才回头眼巴巴看向父皇,小声辩解道:“我也没有吓弟弟,就是喊了弟弟一声,小鸟死了,小鸟死了,”
他说着眼泪在眼眶打转,“我以为……我不应该不问清楚就跟弟弟动手。”
皇帝无瑕照顾老大的难过心情,又再次冲老二呵斥了声:
“你过不过来?”
老二揪着嘴,极不情愿的撩起袍子趴到皇帝腿上,这时候还在瞪老三呢。
“你放心,他也跑不了,亲兄弟,理所应当有福同享。”
“父皇,我没有冤枉哥哥,我就是看见了!哥哥就是掏鸟窝了!”
“你就是胡说!我是捡到的!梁言可以给我作证!”
都趴着了,气焰依旧嚣张。
“正经问你,你不说,他说了你又喊冤枉,以后再问话不答,就冤着吧,”
皇帝说是说,却还是传来了梁言。
梁言战战兢兢的跪在下方,低着头,莫敢仰视。
“朕问你,你要如实说,要是撒谎,要挨板子,知道么?二殿下,为何爬树?”
“二殿下想把鸟窝放回树上。”
“嗯,下去吧,”皇帝便不再问他了,轻笑着,侧过头再问高见殊说:“你不是看清楚看仔细了?”
“我错了父皇,我没看见,我猜的,我不应该瞎猜的。”
“父皇先打他!”
皇帝刚要动手呢,高长欢附和着,又爬起来了。
“都知道错了,就你最混。”
“那是因为我没错。”
“是爬树没错没把你摔疼,还是推你哥哥没错?”
是他自己没站稳的,要不是他突然叫我,才不会掉下来呢,我也不会推他了。
高长欢还想辩驳,但见到父皇板起的脸,想到上次被父皇一通教训,终于肯勉强认个错了。
他低下头,垂头丧气的正要趴回皇帝腿上,又被高见殊抢占先机。
高见殊的想法很简单,早晚要挨打,看着他俩挨打再被他俩看着挨打?那还不如早点挨打,少一个人看多一个人陪。
他这一抢,高长欢又跟他较上劲了,争抢着要趴在父皇大腿上。
“我先!”
“我先!”
皇帝是让他俩吵的头大,高景炎回头看了眼,也是颇为无奈,老成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撑着爹爹大腿起身。
“父皇,那就最后才打我吧。”
“都给我手撑书案,撅起屁股,三十下,好好反省。”
亵裤停在臀腿交界处,只留三个白花花的小屁股在萧瑟的秋风里竖起寒毛,好在巴掌来的及时,送来沉重的温暖。
皇帝是每到一处,必摁住其腰,五下一组,将整个都照顾的周到妥帖,染色均匀。
高景炎是最先领受的,他一向乖顺,极少像今天这样脱了裤子与两个弟弟一同受罚。饶是如此,皇帝也不准备偏轻他,厚重的巴掌掀起阵阵刺痛,浮起片片肿痕,但任身后如何叫嚣,高景炎只是咬紧牙目不转睛盯着书案,余光却还是窥见高长欢灼灼的目光,二十枚巴掌打完,他的屁股又红又烫,脸颊也不妨多让。
轮到高长欢,他素来乖剌,又不肯认错的,几个孩子就数他挨打最多。皇帝心里偏喜欢他,舍不得重罚,无奈落下同等力度的巴掌。掌印堆叠,肿痛绵绵,高长欢是一脸坚毅,到底年幼,眼里蓄满了泪。这时,高见殊还瞧着他忍笑,倒是高景炎,伸手过来握着他应吃痛而捏紧的拳头捏了捏。
高见殊个性乖觉,目不转睛的想看高长欢几时落泪,眼角眉梢都显示了他愉悦的心情,全然忘了自己这会儿也还撅着屁股呢。所幸皇帝巴掌到的及时,只是一掌,就逼得他蹙眉瘪嘴。随着小屁股一颤一颤的染上炙痛,不过十来下,他就已经开始扭腰晃腿跺脚,拖长音哼叫,皇帝一丝不苟,受不住巴掌的催促,他捂着屁股回头用眼神向父皇撒娇。
皇帝笑着,温和而决绝的拒绝了他的讨好:
“趴回去,每人加罚十下。”
怎么还能这样呢?
一直在关注着高见殊的这俩,被突然牵连。高景炎满眼困惑,眨眨眼,试图理解,高长欢惊异的抬起头质问他爹:
“凭什么?!”
他甚至不是问的为什么。
“就凭,你们是亲兄弟,我是你们的父皇。”
他哑口无言了。
“再问,就用戒尺打了,朕还嫌手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