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忍无可忍。胸膛剧烈起伏两下,连带着表情都一瞬的扭曲。随手把盖在腿上的衬衫扔到一边,快步走到厨房,攥着手指,极为克制的开口:“不许去。”闫凯早上等温尔德的时候,看时间还早就煲了汤,正在尝味道:“什么?”反正绝对不会承认是专门为雌虫准备。雅尔塔看他完全无所谓的样子,语气逐渐生硬,重复道:“周六,不许去。”“为什么?”“我不准。”闫凯垂下眼睑,又是熟悉的命令式语气。啧。他放下汤匙,转过头,面容平静的看着雌虫,问道:“你凭什么不准?”朋友吃饭都要管?这只雌虫真是死性不改。雅尔塔喉结滚动,紧握的手骨,泛起一层浅浅的青白,将翻涌的滔天怒意压下去,在心里反反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再开口时,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沙哑的嗓子,带着不可抑制的轻颤:“闫凯,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在他已经胜利击退雌虫的时候,他却给了对方机会。在莫尔比斯雄虫邀请雌虫,只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应允对方的追求。 那我算什么?雅尔塔出身在王族,从小到大见惯了雄雌之间的丑恶,他太清楚那些至暗的东西。雄虫大多薄情寡义,没有利用价值的雌虫会被毫不留情的抛弃。偏生就是这样的劣等生物得到虫神的青睐,被赐予神奇的力量,成为唯一能够制衡的存在。在这样的环境下,社会也不得不赋予他们绝对的权利,合情合法的左拥右抱,三心二意。雅尔塔即使万般不想承认自己力量的渺小,也不得不接受现实,他没有办法改变虫族的现状。但不见得闫凯就能够享受这份特权。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虫,更加没有那样豁达的心。别的雌虫怎么样他管不着,但是他的雄虫他能管。当初接受阿尔亚和托卡尔的建议,收敛克制自己的脾性,在雄虫面前尽量表现的乖巧顺从,也只是为了能够将他据为己有。雅尔塔不蠢,当然知道以什么样的姿态更能博得雄虫的喜爱。他愿意为了闫凯,适当放低过去的固执,在某些时候主动迎合,但也仅此而已。骨子里的强势改不了,也没打算改。这是属于他的雄虫,任何雌虫都别想沾染半分。至于闫凯雅尔塔脸上露出一丝残忍。这场角逐,主角永远只能是他和他,同样别想有第三者插足。
闫凯跟雌虫日夜相对这么久,自然非常清楚他发怒时的状态。只是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又踩错了哪根神经,惹得他不高兴?疑惑的拧起眉头:“我是真的不明白。”或者说他到底在气什么?雅尔塔有时候真得恨透雄虫这幅‘天真’的嘴脸,咬牙反问:“他算什么?”言词间满是不爽。闫凯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谁?”“那只雌虫。”闫凯猜测询问:“温尔德?”雅尔塔嗤了一声,一字一顿的纠正:“那,只,雌,虫。”闫凯撇了下嘴,觉得好笑又好气。懒得反驳:“行行行,左右就是这只虫。”“你喜欢他?”闫凯脑子里闪过温尔德的脸,长得好看,说话温柔,办事利索,帮他良多,确实挺好。于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还行,怎么了?”闻言,雅尔塔面色骤冷,目光沉沉的盯着雄虫,恨不得眼里有冰刀子,把雄虫扎成个筛子!冷哼:“还行?”闫凯完全没意识到危险,胆子巨肥的嗯了声。雅尔塔忽然又笑起来了,大步绕过料理台,直接走到里面,一把揪住雄虫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闫凯被扯得一个趔趄,直楞楞朝雌虫撞过去,手边的东西被他不注意统统扫落,乒乒乓乓发出一阵巨响。两人呼吸有瞬间的交错,要不是有雌虫挡着,百分百摔个狗吃屎。闫凯不知道他又要发生什么,用力扣住雌虫的手腕,眼里的温度降了几分:“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有时候真的不理解这暴脾气怎么说来就来?雅尔塔扯起嘴角皮笑rou不笑,死死揪着雄虫的衣领不肯撒,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又重复了一遍:“你喜欢他?”闫凯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一时语塞。雅尔塔偏偏把它当做了雄虫的默认。咬牙收拢手指,衣领正好卡住雄虫的喉咙。“我不允许。”那张Jing致的脸色不知因何原因变得骤白,却仍旧倔强的高高抬着下巴,不愿意服一点软。闫凯伸了一下脖子,没有闪躲,只是语气也跟着强势起来:“你换个方式跟我说话。”雅尔塔现在哪里听得进去,眉目狰狞:“可惜了,我不是那只雌虫,做不来温柔的事情,不过你也死了那条心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闫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抽什么疯,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少在那里Yin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