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你拍拍他的背,“走吧。”
“唉”他忍不住轻叹。
“殿下?”他又小声地叫了一声,你没应他。
“诸葛谨?那是谁?”孙权眯起眼睛,“在你床边守着?”
“你干嘛!”孙权声音带了哭腔,惊声叫道。
完了,睡迷糊了,怎么把这事嘟噜出来了。
你试探着伸手去摸他的脸颊,他也没拒绝,微微抬了头,额发下的双眼露出些许泪意。
许又忍不住猜测你和孙策背着他做了什么,你轻叹一声,解释道,“孙家的防御工事需要不少的铁矿,你兄长托我去鄱阳、汝南、幽州协商。”
“是啊,随口一说的场面话,伯符记得清楚。”你瞥向他,玩味地笑,“你也放在心上了。”
“叹什么气呢?”你闷闷道,“压我被角了,屁股挪开。”
看着你毫无戒心的,熟睡的面容,孙权突然心底泛上一股酸涩。
“江东鸟语花香,耳濡目染罢了。”你笑道,语气沉下来些,“马还在喂粮,再加上天太热,随从们调整约莫还要两炷香的时间,不知道仲谋可否寻处阴凉地方借本王小憩?”
因为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所以动作非常流畅呢。
你没有回应,他悄悄凑近一看,原来你早已昏睡过去。
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少年睁大了眼,脸一时羞得通红。
你跟上他的脚步,少年身长腿长,迈的步子也大,看你一时没跟上来,又悄悄慢了步伐,等你跟上。
看他有了回应,应该是疑心消了点,你笑意深深,接着道,“那哪够啊,你们江东六郡的水军可是其中一郡的铜够喂的?跟????吃铜铁一样,只进不出。”
说着,你伸手去掐他的屁股肉,他羞得从床沿挑起,捂着屁股,“女流氓!”
他又大胆了一些,伸手去戳你的脸颊,看你眼睫颤动一下,似乎是被弄痒了。
孙权扑哧笑了一声,闷闷地,“你说脏话。”
少年诧异地看向你,感到匪夷所思,又咽了咽口水,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向唇角,好像那里还残留着你唇间的余温。
“谢了。”你铺开床褥,脱了外袍,随手扔在一旁,蹬了鞋履,直条条地趴在床上。
“不给,你个女流氓。”少年几欲哭出来,“每次你都这样说着说着就要做,结果到最后还是说不清楚。"
完了,有点见色起意了。你舔了舔嘴,不想吵架,想吃嘴子。
“但我知道你只是为了让那个孩子早点回家,随口一说罢了。”孙权走到你身边,顺着你的眼神,看向落在正中央的花苞。
孙权松了口气,故作镇定道,“豫章不是有铜吗?”
“荷花好看。”你驻足,俯身从水池里捞出一瓣分离的花瓣。
他气恼极了,“哈!又是我不知道的事,好啊——!”
“再说,前天你刚从雒阳回来,心疼你路上劳累,想着这件小事我和你陆逊师傅来就行。”
你看他转身要走,慌忙下床去拦他,不管他如何挣扎,你用肩头抵着少年的腰腹,轻而易举地扛到肩上,转头将人扔到床上,腿压在他胯骨。一手握住他两个手腕,撑在他头顶;一手摘了他的发带,利落地将他双手绑在一起,固定在床头。
天气潮热,方才两人也是弄了一身汗。少年被你骑在身下,两手被困在床头,动弹不得,他穿的厚实,脸色潮红,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着你。
孙权很是诧异,这哪是小憩啊,这是晕过去了。
忍不住心动,忍不住喜欢,就连看着她的睡脸也感到满足,自己真够奇怪的。
孙权皱皱眉,但也没说什么,从地上捡起衣裳,给你折好放在床角,“等会儿我差人送些吃食来,殿下睡醒了用些垫垫胃殿下?”
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你,胸脯上下起伏,像跃动连绵的浪,像挺拔的山,你扶上他的胸口,低头吻下去。
“好吧。”你利落地躺到他身边,盖上被子,“那就睡觉。”
“自然。”孙权敛了笑意,拿出孙家二公子的姿态,正经道,“这边请。”
“哭什么我错了,错了。”
他寻了一处安静偏僻的院子,没有什么人,屋里也收拾得干净,用来午睡很是奢侈。
“哈你大哥也这么说过我。”你撑起身子,眼底的收不住的笑意,“倒是你,怎么在我床边守着?学诸葛谨?”
“不给亲?”你皱眉。
“因为你喜欢。”孙权顿道,声音有些干涩,“荷月乘船游湖的时候,卖花女被你拦下,买下一篮子的荷花。后来后来我兄长便让人收拾了院落池塘,清了睡莲,腾出来地方栽荷花,想着你来孙家,看见了一定会很开心。”
“还要武都、江阳的铜矿。记录的材料、情报太多,几乎积成一座小山,回来跟你兄长商议,一夜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这不是再托我去探一探口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