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柯的目光就没那么固定了一会儿在屏幕上,一会儿又变到了女孩身上。温越开心地讲起自己的感受,“这个电影的画面质感好好,剧情也不错,尤其是讲出真相的时候,简直太燃了。”听不到对方回应自己,温越疑惑地朝他看去,只见祁柯眼含着笑意,“嗯?你笑什么?”祁柯收了收笑意,“没什么,就是看见你就不自觉地想笑。”温越将头别开到另一边,心里明白他话中所要表达的意思,嘟囔道:“你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因为他们看的是这场电影在这家影院的首映,所以离场的时候有相关的工作人员站在出口分发小礼品。“所有观看《雨夜那天没有凶手》的观众可凭电影票获得小周边一份。”拿周边的很多,不一会儿便排起了长队,祁柯站在温越的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当时你看出来谁是凶手了,对吧。”温越先愣了下,接着缓缓道:“是啊,但我也是猜的,破案的看多了,可能就有了所谓的第六感吧。”祁柯在旁边还帮她做了解释,“一眼看出凶手的第六感。”温越好奇地回过头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看出来了?”“因为每当凶手露面,你的手就会去摸靠近耳根部的脸颊,我猜你是有些紧张。”温越嘶了一声,“你刚刚到底是在看电影,还是在观察我啊。”拿到电影周边后,温越仔细观察起来明信片上面的烫金图画,和普通的明信片不同,它没有留出可以写字的地方。电影里凶手就是靠一张明信片进行杀人记录的,将有形的文字幻化成无形的画面。温越对这张明信片的好感度不是很高,“怎么会想到用凶手的东西当做周边的呢。”祁柯翻来覆去也观察了几遍,“可能觉得有特点吧。”温越深深叹了口气,想着再怎么不喜欢也是她和祁柯第一次的纪念,于是拿起明信片又左右端详起来,“不过这上面烫金凸起的纹理和电影里好像不太一样。”祁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这是盲文,我们也看不懂。”温越小心翼翼地将明信片放入包内,“电影里的凶手也是思路清奇,用盲文拼接作画。”他们只约定了看电影,没人提过看完电影干什么,温越“看完了电影,那现在我们……”祁柯看了眼手机,接话道:“送你回家吧。”“啊?送我回家?”温越有些震惊,好不容易一起出来,看个电影这就完了。
祁柯“嗯,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温越看向窗户外面的天气,“没什么事情,就是大白天的,不用送,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回去。”祁柯:“正好没事。”温越想着他这是爱好吗?总要把人送回家。温越:“老张今天布置的任务都完成了?”祁柯淡定地回答道:“嗯,昨天都搞完了。”这让温越无话可说了,“那你还是快,我今天晚上的还没写完。”下午的阳光照亮了半个街道,今天是云川冬天难得的大晴天。温越举起手中的向日葵,光线透过薄薄的花瓣,整束花看起来像是发光,“今天你突然叫我出来看电影,我还以为是你有特别想看的电影呢。”祁柯轻笑了一声,“看电影不是重点。”不知哪里传来阵阵的风笛声,他继道:“我只是想见见你。”电影的这次机会消耗掉以后,一直到开学,可能就没有什么正式的理由可以再相约了。 第九十八场风温越见到曲音是在一个周五的傍晚, 马上过年,她负责在家里打扫着卫生, 突然门铃声响起。她放下手中的工具,正疑惑着现在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在开门的瞬间,她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面前的人穿着很普通,一件宽大的黑色羽绒服套在身上,头发也是随意用夹在脑后,要不是长相变化不太大,温越都有些不敢认,“表姐, 你怎么来了?”女人拘谨地将双手放在身前,用发干起皮的嘴勉强扯出一个弧度,“妮妮, 好久不见。”曲音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见面她都是很激动的,喜欢拥抱他人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开心,用温越的话来说, 她是个向阳而生的人。温越的视线落在了她左手边满是泥点的行李箱上, “快进来吧,外面太冷了。”进来后, 曲音没把行李箱往里拉, 只停放在了玄关的一角, 她看到了地上摆着一系列工具,“你在打扫卫生啊。”温越拿起玻璃杯倒起了水, “是啊,我妈现在在国外, 我爸天天在上班,家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闲来没事就想着打扫一下家里,主打个新年新气象。”曲音坐在沙发上环顾着屋子的四周,和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接过温越的水杯后,下意识脱口而出,“谢谢。”“怎么这么见外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谢谢。”在递水的时候温越无意瞥到了了她手腕靠里的伤痕,她不知道曲音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看她现在憔悴的样子,简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