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低矮床垫上的人,睡得无声无息。阁楼小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轻柔地笼罩着他英俊深刻的五官,长而浓密的睫羽在鼻翼上方投下一片神秘的Yin影。
虽说沈清尚下定了决心,行事作风上要成为和黑石一样心肠冷硬的上位者,可是床上的事,要如何掌握主动,做在上面的那个,这方面他还是一个经验为零的初学者。
他有些紧张,看了看床垫上那个安静美好的人,竟不知道从何下手。
他想到那天在浴室里看到的满身血口子,也不知道他好全了没有,万一呆会他痛醒过来剧烈地挣扎,会不会再把那些伤口给挣开。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把人绑起来再说。
他用眼睛在黑暗的阁楼里四处搜寻可以用来绑人的东西,看到墙上挂着他小时候用来做渔网游戏的绳子,看起来很结实。他像猫一样蹑手蹑脚拆了一段下来,摸索着抬起床上人的长手长脚,轻轻把人摆成一个大字型,然后绑在床柱子上。
做完了这一切,沈清尚在心里嘘了口气,这个小瑜伽士居然没有醒。
没出息!沈清尚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杀人你都不怕,现在不过Cao个人把你慌成这样!记住,你是要做上面那个的。
沈清尚草草地在自己软下去的物事上撸了几下,然后就莽撞的要上前剥谲的裤子。
可他的手刚触到那温暖硬实的Jing健小腹时,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句轻柔的问话:“清少这是要做什么?”
黑暗中谲的声音响起得猝不及防,沈清尚抖了一下,随后想起自己的身份,肯让对方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小卒服侍自己,简直是他的福气,自己全然不应该有任何理亏。
于是他说:“叫‘先生’,从今往后你跟了我,要改口,记牢了。”说完继续欺身上前。
就在沈清尚整个人都快趴在谲身上的时候,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压在身下,修长纤细的两腿条件反射似的夹着身上人的侧腰,两手竟被人拢在一处用单手抓住压在了头顶。
由于完全没有料到谲竟然能够在瞬息之间视若无物地挣脱绑着他的粗绳,沈清尚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往日里保持的警觉居然完全失了效,就这样被另一个男人轻易地压成了这样一个羞耻的姿势——那个他刚刚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做的姿势。
那双戏谑的眼睛里满含笑意:“先生,跟了您可以,但先生能不能对我温柔些。”
沈清尚简直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瑜伽士,怎么会有这样的力气和灵活度,是因为他平时练功的缘故吗?
但他还要维持着自己的面子,他觉得此刻如果挣扎会失了自己的身份,便故作镇静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还不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谲还是笑着用另一只手抓过被他解开丢到一边的绳子,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番:“原来先生喜欢这种情趣?”
“放肆!你活腻了么?”沈清尚简直不可置信地看着谲把绳子缠绕到了他的手腕上,然后在床头照样绑好。
“我来让先生快活,就算天亮后您要杀了我,”谲一边轻轻柔柔地吐字,一边将唇越压越低,最后这句话几乎是贴着沈清尚红得要烧起来的耳尖说的,“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耳畔shi热麻痒的气息喷来,沈清尚敏感的身体打了个哆嗦,或许是太久没有接触性事,或许是刚才做的那个旖梦余温尚在,或许是这个小瑜伽士充满Jing健肌rou的身材实在太过美好,总之沈清尚竟然只是听到这句话就浑身烧得烫了起来。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感到屈辱的同时竟然隐隐生出了一点点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期待。
可是意料中甜蜜的折磨并没有来,等了一会儿沈清尚居然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热度消失了,他疑惑地睁眼,竟然没有看到谲的身影。
“开玩笑的,我不敢冒犯先生。先生躺好,今天晚上别墅里不太平,绑了您是怕您出来冒险。”
沈清尚方才还沉浸在欲念中的头脑一时转不过弯来,从他被绑住的这个角度又看不到说话人的身形,只能从后边传来的动静判断,谲竟然打开了三层阁楼的窗户轻盈地跳了出去。
被绑在床上的沈清尚不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阵嘈杂的动静,他大声唤了几下别墅的保镖,却没有得到回应。如今他身在最顶层的阁楼上,平时他喜欢清净,偌大的三层别墅里他不允许手下人跨进一步,只允许他们在门口和欧式花园里守卫。
何况现在的他被摆成了这样一个姿势如果手下贸然进来,他们会怎么心里怎么看他这个老板
算了,沈清尚干脆闭着眼睛静躺等待,只用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