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上也荣显过,可惜阿叔犯了事,连带他几个兄弟遭了殃。作夫人的一听相公受了牵连,两眼一翻也跟着走了。可怜我成了遗腹子,好歹上头有个庶出的哥哥,抱着我连滚带爬的逃出一条活路来。从此吃不饱穿不暖,头上还悬了把刀-不知啥时被官府的拿住了-就丢了脑袋。
哥哥带我改名换姓,随着他那苦命的姨娘姓了如,他叫如郦,我叫如阙。哥哥争气,没把我饿死,也没有冻死,虽然衣服上都是补子,但手上没有口子-大过年的是吃不上rou的,但加牛ru的香膏却是一定要买的。更争气的是他考上了功名,咱的陛下还瞧上了他的美貌-十六岁的哥哥昳丽清俊,一副清贵公子的作派,谁能知道他殿试的衣裳都是前一晚上偷来的呢。哥哥就这样成了陛下眼前的红人-虽然还只是个从五品的工部都水司员外郎,但前途不可计量。
果不其然,他在朝廷左右奉迎,如鱼得水,不过几年就先后升了郎中再升了侍郎。还搭上了贵妃娘家的亲侄子,比我大了一轮的年方二八从四品信武将军,招呼我作他的二夫人。但信武将军看得上哥哥是一回事,喜爱我又是另一回事,更别提我从小没学过规矩,用他的话说"野得很"。
信武将军姓虞,家中有个端庄的大夫人和成群的娇媚妾室,她们给将军生了两个儿子和一堆女儿,数不清是八个还是九个,或者是十个。哥哥说了,府上人多就不会盯着我,没规矩就没规矩了,只要在将军面前乖巧些便能快快活活地赖着。果然,将军除了要送元帕给老夫人看,在进府那日找我开了苞,就再没同我睡过觉了。不过我乐得自在,我敢保证他的技术奇差无比,弄得生疼还不许人叫。不过我也没想嚷嚷就是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我初见大夫人的时候,一大家子都穿的很整齐,我穿着胭脂虫色的衣裳裙子给她和将军敬茶,也没察觉什么不对。直到第二天,我拖着酸痛的腰爬起来,好不容易穿戴好了,一出院子,差点昏过去。好歹将军体恤,一搀我的背,又把我搂将起来了。这下真看清楚了-她们几近赤身裸体,只在身上披了层薄纱,花纹颜色倒挺多,可什么也挡不住啊。大夫人在胸部和裆前多了层白布,但ru头和Yin蒂头又被夹了出来,坠着两颗雪白滚圆的珠子。我正打算两眼一翻接着昏过去,顶上将军"啧"了一声"果然没学过规矩",就把我赶回院子禁闭起来。幸好没强迫我剥了衣服,不然-士可杀不可辱-我就只好以死明志了。
我只能在院子里呆着,白天数太阳透过窗缝的光痕,晚上数星星数月亮,直到逢年过节才被放出来吃团圆饭。夫人姨娘们还是露着身子,带着各自的女儿们,在儿子相公公爹面前神情自若的殷勤伺候着。我尴尬的只能看天看地,抠桌子或者瞅着饭盆菜盘子,顶多数一数在我关禁闭的日子里,将军又多几个孩子了。
虞大学士一直在虚瞄我,就好像女人穿着衣服才是不正常的。将军看到父亲的眼神,便会抱我坐到膝上,一双大手搂着腰,给我夹菜。直到饭碗冒了尖尖,我小声地说吃不下了才停手。大学士以为是两人的情趣,这才回避了目光,转而抠起儿媳的逼来"曹氏有好好伺候少爷吗?"虞曹氏总是低眉顺眼地回答"秋月一定尽心,若有疏忽,还请公爹与相公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