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顿——对於刘诗芸注定极长而且分段的发言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尽管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不短不长的沈默和肃穆也还是令我紧张了起来。
严重警告……吗。
和当初施铭面对的留校察看b起来,可算是轻了好几个等级,不过现在在法庭上,身临其境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一个月前,我和刘诗芸竞争学生会会计岗位的时候,也这样在对立的立场上对抗过,而且那时还b现在的冲突更直接,我却也没有这样紧张,大概是因为我今天要对抗的对象其实压根不是青梅竹马,而是在这之上,更加ch0u象的其他东西吧。
对於刘诗芸的陈词,一边的樊新知没有说话,只是环抱双臂眯着眼睛,另一边的禾雨庭也没有说话,她把还远没有乾的冲锋衣帽子罩在脑袋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尊充盈着魔力的方尖碑。
「我们对案情,还有嫌疑人罪行及其证明的具t陈述如下。」
刘诗芸继续说了下去。
「十月七日晚九点左右,我循礼中学美术社社长,高二年级的樊新知,於美术社活动室303室,完成美术社的社团工作,锁门并离开,直到连做伪证都有规定似的,再者说了,到底是整个案件都由他自导自演,还是只是伪造证据都两说呢,急什麽,浑身yan臭的臭男人。」
「……所以说浑身‘yan臭’又是什麽自造词啦。」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唯独这个尉迟语嫣,无论什麽时候都无条件地在每一个情景里投s她对男人的厌恶。
「哎,哎,得,我们说点正经的,毕竟这样一弄,案件还不算完吧?」
虽说揭穿了樊新知的扭曲举动之後,社团三人的扭曲关系估计要被彻底斩断就是了。
我最後下定决心,目的就是这个,话虽如此,之前便存在着的困扰也不会因此消解,所以就算治理委员会里的胜利能暂时给人一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对於整件事情到底该如何,我心里还是挺迷糊的。
「是呀,不算完结呀。」
夏千夏「噗呼」地,带着点得意地笑了一声。
「不过,至少的家伙们x子剑走偏锋,总难免染上一点儿坏习惯。有一些喜欢废话,有的喜欢上了穿着汉服发光pa0,有的喜欢残酷地对待洛莉型角se,还有一些不知怎麽的患上了看到佐仓绫音就走不动路的毛病……至於吾辈呢,在喜欢ga0事和喜欢白丝小裙子之外,在撰写的时候被吓一跳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但是反过来讲,让满月的每一处纹理,十五分之十五的呈现在自己面前,以至於连通过y影,去揣着没有被光照s的背面的想法都被消灭,那又有什麽意思呢?
尽管的内容追求着不寻常的虚构x,但的t验却应该和现实一样,是一段逐渐从端倪窥见全貌,从无知走向立场,在迷雾里找到方向的过程。如果说现实就是和生活战斗,那麽吾辈心想,说就是和作者战斗——撰写就是同读者战斗,那也是完全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这就是吾辈对於这一卷,到最後突然跳出来的真·真·真相的解释和辩解,嗯……还请各位下手轻一点。
这就是吾辈关於自己的笔名为何不使用「月见」或「望月」,非要停留在月亮满盈之前的,十四号的「待宵」月的一点儿小心思。
我是三日月待宵,这里是轻之文库的《三〇一室无一人》,我们下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