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敲了敲脑门。
我跟着周坤一起往後退,佯装着参观部室的其他角落,把距离拉到樊新知应该听不清我们对话的距离,来到了教室的後门。
「是有的,我记得是有的。」
这个破si宅哪儿来那麽多术语!
不过放在室内的名牌,还特地jg心设计,这可就不多见了。
周坤把刚才退出来的两步往前走了回去,伸出手作势要拍樊新知,看着樊新知毫无止意的铅笔——收起手,「唰唰唰」地又退了回来。
「不过现在没人会去做的。你想多了,别想了。」
周坤扳起手指。
什麽乱七八糟的真是。
「我看看,应该是有的……樊新知,我在你这儿转转,翻一翻没关系吧?」
樊新知点了点头,鼻周轻轻嗤了一声。
「是没坏处。」
周坤指示我看的,是那个我之前就留意到的挂牌。
周坤远远儿地和樊新知吆喝了一番其实距离也就五六米吧,戏份真是多,然後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跟着他往教室前半边走。
「就是画在纸片上的,二次元的,各种各样的美少nv嘛。」
「我刚才也说了,我也不是不能将就一下,迁就一下的人,还是很能包容很能忍的。」
美术、艺术,艺术、美术。
周坤的嘴巴哑火片刻,表情也跟着停顿半秒。
「喂,周坤?」我悄悄地凑过去,「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奇怪的?」
「小心点别碰颜料,还有我的油画没乾!」
「别擅自把你的饮食ai好和人品挂鈎。」
「樊新知这家伙的话说的真是神秘,是对我生气了吧,总之应该是生气了……这种不吃香香j的老哥哥真是难打理。」
嗯……
周坤蹑手蹑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地向後滑了几步,嘴里的声音压的很低,应该是在回答我的问题,不过听起来又有点儿像是自言自语。
「呃。」
「这儿不是美术社吗……」周坤露出一副无语状。
「仔细看看这个。」
「纸片人儿?」
说起来似乎没毛病,我是稍微有点儿被樊新知带跑偏了来着。
学校似乎是有这方面的管理规定,除了特定几个位置,以及文化祭这种特殊时期以外,不允许任何班级和组织随便往室外挂东西,所以各个社团的名牌都放在了室内,美术社看来也不例外。
「你到底在奇怪什麽?」我冲周坤问道,「啥活在梦里的有的没的?」
「我啊,我记得美术社这一届有两三个特别擅长纸片人儿的妹子来着。」
「停停停停停……好了我知道了!」
「挺拔的,巨型的,聚拢的,水滴形的,圆锥形的,半球形的,高挑的,袖珍的,眼镜的,人妻的,长发的,短发的,马尾辫的麻花辫的……」
我一问,周坤那副充满超现实se彩的表情马上就消失了,恢复得倒是快,不过脸上奇怪的情绪还是在。
「行、行,和你待这麽久了,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你坤弟弟啥时候害过你嘛。」
「哈咳……哈啊啊嗨……?」
在我脑海里想这些奇怪的东西的两三秒里,樊新知还是在专注地打磨他的y影,周坤也还是没有缓过劲来,为了以防这个周坤憋到爆炸,我还是亲口问问好了。
木牌主t的汉字,虽然咋看上去像印刷t一样规整,不过想立刻把木牌误认成是印刷制品还不太容易。字t本身有很多拉长、变形的俏皮设计,周围还有很多很多别的设计元素,有绚丽的花鸟风月和灯笼飘带,还有气氛与此完
「我感觉自己是不是有哪几天活到梦里去了?」
後门的东西很多,被奇怪的工作台,还有各种各样的桌椅板凳堆得严严实实。东西一直向上,小山似的摞到了通风窗的高度,不管是从外面进来还是从里面出去,考虑到这是一扇内开门,这扇门都想必是已经废弃了吧。
「所以说嘛……」
「你这样说好像是没问题啊,不过看樊新知这个部长的作风,这种艺术做派,我觉得还是不太对口吧。」
「不就是日系美少nv吗!你的意思就是说,擅长画那种很萌很可ai的动漫的人吧,这和樊新知有什麽关系?」
只见周坤的表情像是油没上够的老式钟表一样,一顿一扭曲,变成了一副像是传说中的荒诞主义的神妙画风,这应该是因为樊新知的哪句话才奇怪成这样的吧,只可惜樊新知还是没有回头看周坤,不然且不说能不能理解周坤这副表情想表达什麽,至少他一定可以在美术上t会到新的jg髓。
「呃。」
「嗯……嘛,咳……你们美术社手下还是挺多的嘛,我没记错的话擅长这个风格的也不少,你看这离文化祭还有一个多星期,还来得及做,ga0一ga0没坏处啦,你坤弟弟骗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