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横抱着他的叶载酒错认成了叶载曲。
他已经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但被抛弃的感觉太难受了。
岑末把双手从大衣里伸出来,搂住叶载酒的脖子,把自己烫得厉害的脸颊贴上叶载酒的脖子。
“哥哥,我会乖乖听你话的,我还会给你捡破烂挣钱。”
岑末抱着叶载酒的脖子,一路都在嘟囔,“哥哥”“曲哥”地叫个没完。
叶载酒大步往东城市里的医院走,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和岑末的呢喃。
终于到医院,值班的医生看了,让叶载酒带着岑末先去打退烧针,完了再拿些感冒药。
但在打屁股针时,烧得迷糊的岑末却异常抗拒。
“滚开!我杀了你!”岑末死命拉着自己的裤边。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大声在嘶吼,但落在叶载酒和护士耳朵里,只是轻飘飘的呓语。
眼睛都没睁开。
叶载酒听到这话神色微动。
“挺凶一小孩啊,打个针还想杀人?”oga护士笑着调侃,借着这个缘由打量叶载酒。
虽然带着黑色口罩,但凭着眉眼轮廓也能看出来,这是个年轻帅气的alpha。
信息素等级绝对不会低,因为仅仅是靠近,都能感受无形的威慑力。
叶载酒没有搭理护士的话,抱着岑末坐在小凳子上。
一只手揽着岑末瘦削的肩膀,钳制住他的双手。
另一只手强硬地拉下岑末半边裤子,宽大的手掌托着大腿根,这样就只露出半个屁股蛋。
护士也收起其他心思,迅速熟练地把针扎进去。
岑末护不住自己的裤子,迷糊的意识放大了感官,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扒光了。
“张嘴,喝水。”叶载酒把纸杯口往岑末嘴边递。
针早就打完了,裤子也穿好了,岑末还在抽噎着哭得伤心。
大半夜的,医院大厅长椅上就他们俩人,还有岑末停不下来的哭声。
一杯热水喝了,退烧针也终于开始起作用。
说的话做的事在脑袋里回放,岑末后知后觉到许多不对劲。
他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岑末趴在叶载酒宽厚的背上,终于认对了人。
“酒哥,我自己走吧。”岑末小声且心虚地叫人。
即使是温柔的叶载曲,他也没资格借病撒泼,更何况是一直对他冷脸的叶载酒。
要是因此厌恶他就糟糕了。
“嗯。”叶载酒应了,依旧是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但也没把岑末放下来,两句话的功夫已经走出了一个长巷子。
八零年以来,东城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城中心霓虹绚烂,夜如白昼。
但城周围稍远一点的地方,都还是老样子。
七拐八拐的巷子漆黑一片,只有积雪反射出的一点默淡的白光。
“酒哥,后面有人。”岑末抓紧了叶载酒肩膀处的衣服。
在这样静默的深夜,即使后面人已经放轻动静,但脚踩融雪的混乱咔哒声还是被岑末捕捉到。
他仔细听着,那声儿时有时无,跟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岑末在东城流浪一年,对危险的直觉一直很敏锐,背上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叶载酒停下来,转身盯着黑黢黢的巷子,所有的动静都停了,只有呼啸的风声。
岑末猛地挺腰护住叶载酒脑袋时,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他被放到地上,背靠着墙。
刚就叶载酒转身查看来路的时候,岑末察觉到不对劲。
他趴在叶载酒背上,朝着后面一扭头,一张狰狞的脸,还有反光的尖刀,迅速地冲过来。
凄厉的声音打破静默,那把尖刀被深插在了那人的大腿上。
叶载酒回到岑末身前,看着又陆续出现的四五个持刀的人,言语中带着狠劲儿。
“找死。”
岑末是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不知道叶载酒正在释放压迫信息素。
但他也非常的不舒服,胃里在翻涌着犯恶心。
罕有的s级alpha信息素,烈性的酒气让空气都变得粘稠,几个持刀的alpha生理性地腿软。
已经有人起了退缩之心。
“别忘了,他不死,咱们都没活路!”
领头的提醒道,仗着多对一,所有人一拥而上。
岑末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
但看到叶载酒握着不知是谁的刀,游刃有余地把那些人打得捂胳膊瘸腿的,提起的心又放下来些。
他已经忍不住喉咙口的恶心感,偏头干呕起来,也没发现有漏网之鱼正在靠近他。
当热烫腥咸的血贱到脸上时,岑末脸上是茫然的,甚至光张着嘴忘记呕吐。
“他死了吗?”良久,岑末才回过神。
“跑了。”叶载酒回答,用衣袖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