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小自立更生,你哥偏不听,在家你哥哥伺候你,在外面还有人能这么伺候你”应父话还没说完,便看梁士宁自然从阿姨手中接过碗筷,熟练地试了试粥的温度,从小心放在了应淮面前。“粥盛的有点多,阿姨不清楚你的身体情况,”梁士宁低声开口,“太难受就不吃了,不勉强。”梁士宁的动作、语气都太过自然,应父神情僵了僵。应淮冲着梁士宁弯了弯眼,他也没在意对面的应父,自顾自地低下头,开始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应父看着应淮这个吃饭的样子就难受。“我从前怎么教你的吃饭是这么吃的吗你跟那些公子哥似的,要吃到什么时候”他对自己对儿子都要求甚严,一言一行都必须符合规范,要求自己儿子要从小自力更生,对于应淮的身体也向来认为只是“小毛病”,娇惯出来的。应父话还没说完,面前忽然被放了一碗白粥,紧接着梁士宁平静的声音从面前传来“师父胃不好,我们这里的吃饭速度向来是以他为准。”应父皱了皱眉。“应伯父博闻强记,想必也懂什么叫入乡随俗,”梁士宁抬头静静地看了应父一眼,微微欠身,“就不需要我多解释了。”梁士宁说的有道理,应父被梁士宁噎了一下,火气一时间发不出来。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嫌弃地看了一眼面前寡淡的白粥,到底拿起勺子尝了一口。下一秒,他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是什么这能吃吗”这个粥比平常的白粥味道还要寡淡,粥也很稀。应父神情间不满逐渐浮现,但还没等他说话,便听梁士宁再次开口“师父心脏不好,不能吃味道太重的,食物太多增加胃内消化也会加重心脏负担。”“应伯父刚才说要师父自力更生,这是师父教我做的,应伯父如果想吃其他,也请自便。”梁士宁的声音不卑不亢,偏偏又都在理。应父快被梁士宁给气疯了。“你是谁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我是应淮的徒弟,我的名字叫梁士宁。”梁士宁从餐桌旁站起身,冲着应父微微鞠躬。“我没有不尊重您,只是应淮是我师父,我肯定是要先护着我师父的。”梁士宁抬起头,望向应父“这也符合应伯父尊师重道的理念,不是吗”应父皱了皱眉。他盯了梁士宁几秒,忽然开口“你是梁氏那小子”梁士宁微微颔首。应父瞬间想到了什么,神情间闪过一丝不屑“我听说梁家那小子也是从了艺,真是不”“我吃饱了。”应父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应淮转头望向梁士宁,笑着打断他的话。他只吃了一小半,豆沙包也只堪堪吃了个底。应父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却见梁士宁自然地接过应淮的粥碗,低头开始吃了起来。应父眉心再次跳了跳。“父亲您要说就说我,别扯上我徒弟。”应淮转过头,冲着应父弯了弯眼。他语气悠然,但眼眸间的神色却难得沉了下来“您是我父亲,我受您教诲也就算了,您教诲我徒弟,可就没道理了吧”应父拄着拐杖的手一点点攥紧。他清楚应淮性子好,脾气软,因此对着他也比对其他人多了几分严厉。从前他说应淮的时候,应淮基本都是沉默地听着,顶多事后将自己关在房间。应父难得见到应淮这么直接了当怼他的时候。应父自觉在小辈面前失了面子,冷笑一声“行啊,那我就教育你。”“这么久你在外面也混够了吧,赶紧跟我回家”“我不回去。”应淮轻轻地笑了一声。“公司有您和哥哥就好了,我不堪大用,无以成器,难登大雅,就不回去惹您厌烦了。”应父脸色隐隐变了。这几句话是当初应淮宣布要弃商从艺时,应父咒骂他的话。应父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了一下,没有注意到应淮再次白了几分的脸色。“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呢”应父咬牙。“你别想让应启再护着你他这几天一直待在公司查这查那,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为了给你打掩护吧。可笑,我想找到你还不是轻而易举。”应淮脸色变了变,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哥在查什么”应父只以为应淮在转移话题,又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你别再这儿给我插科打诨,应淮,你看看你这些年,一事无成,遭人嫌弃,你还不回家”应淮脸色白了白,他下意识捂住胸口,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眼前逐渐有些发暗,急促的心跳声震的他鼓膜发闷。应淮张口想要说什么,下一秒,门口一个气愤的女声倏然传来。“谁嫌弃小淮了”梁母踩着高跟鞋“咚,咚,咚”走了进来,一把将应淮挡在身后。“你能不能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你知道小淮这些年都干过什么吗还一事无成。”梁母冷笑了一声。她原本听说应淮和梁士宁回来,欢天喜地跑过来准备继续玩她的换装游戏,没想到在门口却听到了这么令人生气的一段对话。“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节目导师、歌曲类大满贯选手,组织公益项目,还会自己作曲编曲。”梁母声音逐渐得意起来“而且他还是我儿子的师父。”低头努力平复着呼吸的应淮迷迷糊糊听到这一段,愣了愣,唇边不自觉多了一分笑意。应父很久没有被人这么直白地说过了,他神情僵硬“这些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还有,您是谁,我教育我儿子,您凭什么”梁母瞪了他一眼“不入流我看你这个老顽固才不入流吧。”“艺术雅俗共赏,新旧交融,都是传承。更何况,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过应淮编写的那些歌”应父快要被气懵了。他再也受不了了,倏然站起身,咬牙开口“您到底是谁,您凭什么这么说我在跟我儿子说话,麻烦您出去”“我是谁”梁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