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疼’拈着指尖那温热的液体,男人抬起那只漂亮到会让人窒息右眼看着自己。右眼则被粗糙并不精致黑色眼罩的挡住。这种简单冷硬的粗狂风格搭上眼前男人那张艳丽到过分的容貌,扭曲一种奇异美诡异却又迷人。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个独眼。等不到她回答。男人似乎并不在意,抽下左手白手套露出一只修长结实的手掌递到她面前。独眼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副态度里所表达的意思却不难理解。这家伙。就算蹲着也给人一种无法喘息的压迫感。伸手的动作简单直接让人觉得突兀。但是他的动作却那么自然并且理所应当。这是个常年身居高位的男人。即使面带笑容毫无形象地蹲着都遮掩不了他身上长年累月所积累下来的威压。与其说被诱惑,倒不如说是被对方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所折服。陶曼小扇子般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片刻之后将手轻轻放在男人递来的掌心中。只有一眼,但是她看到了在这个独眼男人身边的空隙里那些士兵手里拿的是枪。握着那只触感完全陌生的手站起身。没有安心感反倒像是被湿滑粘腻的毒蛇缠上来一样。毕竟都是未知的事物
样。跟周围灰蓝色墙壁不同那片黑□□域泛着金属的光泽。大概一米宽从地板开始直达天花板的位置。像是被那黑□□域泛着金属光泽所吸引一样。陶曼慢慢靠近那片黑色墙壁,也就是在泛着金属光泽的漆黑表面上逐渐映出个年轻漂亮的长发美人。乌发似墨肤白似雪,巴掌大的小脸眉目如画般。原本应该如同花瓣般红润的唇瓣微微有些干裂透着股不健康的淡红色。只有那双清亮的美目流转间秋波盈盈。如果把五官拆开看,陶曼一定不知道这具躯体是谁的。但是把这五官一个一个凑在一起,那股不需要做什么就从骨子里透出来含情脉脉的娇俏模样。再加上之前慌乱中没有细想的奇怪装束。呵呵呵她就说哪家娇娇小姐会穿着绫罗绸缎站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这身体分明就是刚刚没玩几天的游戏角色。她这是穿越到游戏角色身体里空降了吧?陶曼胸口起伏的厉害,一时半刻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她到底是怎么过来?就像是踩入了不能踏足的地雷区。仅仅一个念头被恼怒充斥大脑就像是被人撬开头盖骨往里面倒费油一样。呼吸一窒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一样。被痛苦瞬间占据全身刚刚抽出来思绪就‘咔’地一声剪短,就像是有人刻意对她记忆做过手脚一样。陶曼不太好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灵魂随时都会从这具虚假的躯体上剥离下来。这个感觉实在是糟糕!她被窃取后的记忆残缺不全。况且她不认为里自己能离开这具身体之后能顺利返回自己躯体。太痛苦了!强行触及那段混乱记忆之后的反噬凶猛的让陶曼无法承受。控制不住的身体前倾抵在冰冷墙壁上支撑全身,她只觉得脑袋里像刀子再搅一样。难道是灵魂跑进这副身体的时候脑袋坏掉了?搞不清楚。事实上现在这种时刻陶曼不认为有人能给她拿出个合理解释。可以确定的只有两点,她站在战场的原因想不起来。然后她还要面对穿越到未知世界没有返程票的现实。如果是自己身体搞不好她内心还有个期盼能挣扎下。可是现在连身体都是一堆数据。无力感充斥全身陶曼只觉得自己胸口堵着一口气压抑的厉害。游戏角色的身体!那么她现在所处的世界背景是什么?脑袋里回想起枪林弹雨满地横尸的血腥场景撇开降落地点惨烈的发展状况,能确定的是她所处世界科技并不落后。刚来就落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她这辈子拿过最好的武器就是菜刀。把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丢在那种地方到底是想要怎样。而却她的耳朵光想起来眼眶都住不住的发热。陶曼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才要受这种罪。越想越疲惫,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偏偏在这种地方她憋地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站直身体看着镜子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整个人萎靡地原地抱着膝盖蹲了下去。耳朵听不见头埋在膝盖中,所以陶曼并不知道在她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中的同时。跟前清晰映出她身影那片黑□□逐渐震动自左往右滑开逐渐露出站在门外身量高挑的男人。机械门开启时发出细微地响声。陶曼耳朵现在听不见现在内心也被的悲伤占据整个人都还没缓过神。直到手臂被什么轻轻触碰的时候,她才从自己情绪当中惊醒过来。半长的粉色头发散落在侧脸皮肤白皙五官异常俊美。特别是那满含笑意的金色眼睛灿烂的让人挪不开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嘴角含笑,跟她对视那张艳丽的面容美的极具侵略性。只看了一眼陶曼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停顿了。被掠走的心神连对方什么时候用手指沾掉她眼角没有忍住泪花都没有察觉。太震撼。只看一眼,就感觉整个视线范围里面只剩下那张色彩艳丽面容。明明一点都不女气。这个男人的艳丽就像是淬满剧毒花朵一样。那浓墨重彩颜色引诱着别人的靠近,然而只要为微微触及就会被拖进无法挣脱的陷阱中。很危险!陶曼感觉自己呼吸都夺走了。然而浑身竖起汗毛以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危险。男人那只灿烂到让人挪不开视线的金色眼睛微垂看着指尖沾染湿热液体里头闪过流光让人看不懂。这个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好不容易从震撼中拔出自己的意识。陶曼注意到对方那明显异于常人的头发和眼睛,刚刚按回原地心瞬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