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住所
闻屿川笑了下。
同学们经常能看见放学以后妹抱着背包就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偶尔还能在夕晖下的校道碰上一起往校门走的俩人,后来才知道这俩是亲兄弟关系,在学校旁边那个死贵的小区租了房。他们班主任是某名牌大学硕士出身,被学校领导高薪聘用,平时冷冷清清不苟言笑,架着一副细框眼镜,衬衫袖子往上翻折露出线条明晰的小臂,搁讲台上一站就算一言不发也是压迫感十足。
来到公寓门前已经中午了,闻屿川让闻悦插钥匙拧开门,自己抱着个大纸箱,里面装的是闻悦收拾出来的东西。他都不用刻意翻,低头扫一眼就发现里面装的全都是他从小到大给闻悦买的东西。这个纸箱最后被安放在了茶几下,闻悦每天早上去打开盖子取出一两样小玩意儿摆在床头柜上,第二天再把昨天的换下来,又摆上新的。
得和性子一样招人喜欢,脾气又软,大家私下甚至会不带恶意地玩笑叫他乖乖女。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乖乖女回了家以后就会被他哥单手扣进怀里摸批,他哥从后边整个儿把他抱着,戴着腕表的骨节分明的手探进布料单薄的内裤里,指尖一触丰腴的蚌肉就沾了又滑又黏的水。妹打了个哆嗦,呜咽一声合拢起腿。他哥似笑非笑地垂首靠在他耳边问他这里为什么是湿的,妹咬着嘴唇不说话,于是他哥并起两指抵在粉色的小珍珠上边力度粗鲁地打了几个旋,语气平淡地又问了一遍,然后妹就发着抖很小声地坦白自己上物理课的时候偷偷夹腿了。
上车以后闻屿川侧过身给妹扣安全带,闻悦没忍住,抓住哥哥的衣服,把头埋在他胸前甜甜地笑,说哥哥我好开心呀,说完还嫌不够,脑袋抵着颈窝蹭了蹭,又强调了一句,真的好开心。
闻屿川简短地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由冰转常温的咖啡杯,偏头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街景,“我们都给对方让步了。”
他不是什么所谓爱情的结晶,他和闻屿川都不是,爸妈生下哥哥以后又选择生下他,不过是为了以后分开能在抚养权的问题上少些纠纷。但现在好了,两个人谁也不愿跟,宁愿抱团取暖离开家另寻港湾。两个生意场上都说一不二的人面上挂不住,起初自然雷霆大怒不同意,可又在与长子的多次交涉中慢慢惊觉,他们已经没法管住这个一向独立的孩子了。
闻悦愣住了,明明还没有反应过来,嘴上就先应了好。
等了快一个小时,闻屿川给他打电话,闻悦看见显示的备注乖乖接通,哥第一句说的就是:“以后跟我出去住吧,小悦。”
接上条妹哥。
妹闻悦,哥闻屿川。年差八岁。
闻悦扶着手机,这才想起什么,小声问:“爸爸妈妈同意了啊?”
他哥嗯了一声,问他高潮了?妹很乖地摇头说没有。
他哥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妹的屁股让人从自己腿上下去,然后岔开双腿,鼓囊囊带着滚烫热度的档正对着他妹那张又纯又乖的漂亮小脸蛋。
这间房其实是刚租下不久的,此前闻屿川为了省钱一直住在学校宿舍里。一开始屋里的空调因为太久不用运作困难,制冷效果在三十几度的高温下显得十分不够看,加了雪种发现还是没什么效果。
——
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悄悄绕开咖啡厅回家了。
考完试的那个暑假,闻悦跟同学出门玩,回来以后远远看见三个人在楼下的咖啡厅里交谈,隔着玻璃窗,哥哥不虞的神色尤为清楚,反倒是一贯强势的爸妈显得有些犹豫又迟疑。
他哥托着腮看着面前脸色潮红的乖小孩说,舔吧,小骚婊子,哥爽了就让你高潮。
只有他知道这孩子上了床有多浪多烧,被摁着腿交也只会把批水喷得乱七八糟然后边哭边说鸡巴太大了,白嫩的腿根却越夹越紧。
这间单人公寓打开家门的左手边是简易的烹饪台,右手边是干湿不分离的卫生间,往前走几步就是茶几和沙发,靠墙的地方摆着双人床,没有独立阳台。可即便是这样,闻悦在搬家的那天还是显得很开心,前一天晚上就订了闹钟,当天起了一个大早,坐在房间的地毯上仔细把行李都收拾好。闻屿川撑着床坐在床沿边上看他,不插手,难得眉眼显得很柔和。
这位年轻老师并不会因为血缘关系特别照顾某位家属,倒是极少部分留心观察的同学可以在物理课上注意到妹挺着腰杆坐得端端正正,鹿眼亮亮地、几乎有点崇拜地看着白板前一边有条不紊讲解一边板书的他哥。
他们住的第一个出租屋,也就是闻悦刚上初中就被哥从家里带出来住的、独属于两个人的家,其实是很不够宽敞的。挨着名牌大学,地段好也代表价格高。爸妈不支持,租房的钱一分也没打算出,不过家里经济状况一直不错,哥自己的存款积蓄也不少,加上这么久以来的奖学金比塞奖金零零散散也够租三年的了,三年刚好让妹读完初中,他也差不多能结束读研和实习。
闻悦知道能让爸妈松口允许两人在外面租房一起住不容易,这是从哥哥四年前刚上大学起就在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