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牌。她下意识往腰间0了0,没0见她的g0ng牌,应是解鞭子时被这人顺走的。
“秦至欢。”
秦至欢被她冷冽的声音叫了一句,非但不怕,反而当着她的面将g0ng牌收回了自己的衣襟中。
“见面礼,我且收下了。”她眉眼弯着,红袖一扫,便消失在了林间。
那一夜,顾予轻气得没吃下饭。
她以为那个肆意妄为的人不会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低估了秦至欢厚脸皮的程度。
第二日,她的竹子又倒了一排。
自此以后,秦至欢隔三差五就要来扰她一回。两人一见面总也免不了打上一架,后来次数多了,顾予轻渐渐懒得理会她。
秦至欢便更加得寸进尺,要么倚在竹上瞧着顾予轻练剑,要么在她歇息时围在旁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顾予轻被扰得烦了就提剑追她。秦至欢x子懒散不如顾予轻勤勉,多日下来,且不说鞭法有没有长进,轻功造诣倒是长了不少。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春来到冬至,见过淋漓大雨,落过纷扬白雪。等到两人的身形b初见时,秦至欢b划的那般还要高了。
她的g0ng牌仍未要回。
顾予轻饮着茶,忍着旁侧人的絮絮叨叨。待她一句话说完,淡淡扫她一眼,“聒噪。”
秦至欢笑了,她手撑在桌上,俯身凑在顾予轻跟前,垂落的发丝扫过顾予轻执盏的手。
她迎着顾予轻的眼眸,眼中水波流转,眉目间的稚气早就褪了个g净,倒是那颗朱砂痣仍在那处,惹眼极了。
“我偏要在你耳边聒噪一辈子。”
作者好聒噪:啊多美好啊我的两个宝贝nv鹅好想在这里完结,后面怕nve被读者打si。
不知什么时候,顾予轻才慢慢发觉,那个明yan的nv子早已如春风细雨般一点一滴渗入了她的日日寻常之中。
她试想了一番,往后年岁如若都有秦至欢在耳边聒噪,当真是烦人得紧。偏偏,她却并不生厌。
她放任秦至欢一点一点蚕食着她,她不知该如何去认定她与秦至欢之间的关系。如一个友人,似一位知己,又好像不止于此。
顾予轻不敢深探。只想默不作声地安于现状,幸许这般的日子便真有秦至欢玩笑时说的一辈子那么长。
可所有她心中不可言说的情愫却最终被秦至欢亲手剖开,两人平静的相处终止于那个长夜。
那日秦至欢神神秘秘地约她晚间来竹林,顾予轻嘴上没应。
她虽不知秦至欢想做什么,但她知道那天是上元节。疏云山下的城中会有一场盛大的灯会,濯雪g0ng的弟子们都得了一日空闲,几乎人人都下山去了。
顾予轻不喜欢凑这些热闹,等到夜了,g0ng中便寂静得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倒底还是去了青竹林。
那晚的月se正好,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去往竹林小院的小径边上隔几步就被人挂上花灯,烛火一点一点铺成了顾予轻脚下的路。
走至尽头,便如同从深夜陡然步入了白日。四周一截截的青竹之上几乎挂满了花灯,花鸟鱼虫,人间光景尽数在此。
那些斑驳se彩,一盏一盏,填补成了漫天星河,又随月光倾泻。
顾予轻眸中晕着光影,顺着星河瞧见了在屋前等她的红衣nv子。
她笑着迎上来,红袖轻摆,腰间坠着流苏的玉印晃晃荡荡,只这一抹红轻易胜过四下万千流彩。
“我知你这闷x子,定是不会去凑那上元灯会的热闹。”秦至欢说着,语气一如她平常的调笑姿态:“不过无妨,你不去,我就将这些带与你看。”
顾予轻看着她,突然就不想移开眼去。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双唇动了动,倒底是不发一言。
秦至欢见她不说话也不急,只引着人去了竹亭顶,两人坐于高处赏灯看月,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顾予轻状似无意瞥她一眼,落在她衣摆绣的兰花纹样上。她知道这是秦至欢专属的样式,在她前几年执掌朱雀堂的时候便有了。
以往她不曾在意过这些,今夜却莫名想知道缘由。
顾予轻淡淡开口:“这兰花绣在你身上,当真是不l不类。”
秦至欢偏头看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那有什么法子,谁叫我就欢喜兰花呢。”
说着,她眸中映着华光望进顾予轻眼底,又重复了一遍。
“我欢喜她。”
顾予轻被她目光钳制着,气息几乎乱了好几下。她不敢去细想,秦至欢口中所言的,倒底是花,还是别的什么。
秦至欢率先别开眼,她从腰间取了个小酒壶捧到顾予轻跟前晃了晃,笑道:“我带了酒,你往常只喝茶,今夜尝尝别的滋味如何?”
顾予轻半响没说话。秦至欢以为她又要拒绝一回时,顾予轻破天荒地应了一声。
她从秦至欢手中取下酒壶,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