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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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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人明明是我与望舒的前辈,态度却十分恭敬。

    “那您是在望朔刚入学那时开始在这里工作的吗?”

    对方迟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向我点头。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像是随处可见而又成熟可靠的老年beta。

    也许多年以后,等我那个青年beta的朋友年华逝去,也就是对方这副模样。

    到了那个时候,他会不会也像这样恭恭敬敬地对着下一辈的孩子们说“在下曾为刘家做事许多年”?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微微上扬。

    小船顺着平缓的水流漂泊向前,两岸的景色不知何时从险峻的峭壁变为了布满落叶枯枝的河滩。

    又过了几分钟,小船驶入了一处湖泊,我认出这里已然位于校园。

    老人停下小船,将我们放于岸边。

    “刘叔,今晚多谢!”望小少爷向老者挥手作别。

    小舟上老人的身影一点点被夜色吞噬,可我仍是找不出对方身上那股熟悉感的源头。

    27

    我与望舒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望升那几句轻吟依然在我脑中回响。

    “你觉得这世上是否存在神灵?”我边走边问望舒。

    望小少爷回道:“那得看神灵指的对象究竟是什么。”

    “传说的那种。”我思索着答道,“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那样的只会被抓去当成小白鼠一样被当成研究素材。”望舒朝我挑了挑眉,“在我看来,神哪怕做不到无所不能,最起码也要展现出超过人类能力范畴的神迹来回应祈祷。”

    也就是说:假如我们带着现代科技穿越到原始时代,说不定也会受万人朝拜?

    我畅想着种种可能,脑中闪过医生的话语——所谓的人造的伪神,是否就是凭借着更高的科技水平收割那个时代人们的迷信?

    我就这么与望舒一起回到了宿舍,简单洗漱后浑浑噩噩地爬上床铺。

    在黑暗中,我打开手机,察觉来自医生的未接来电又多了几条,便屏蔽了此后的对方来电;点开望大少爷那边,发觉他这头再无动静。

    我回忆着望升的话语,看着我与医生里停留在那天的“我找到你了”的最后一条消息的聊天窗,只觉睡意渐浓。

    或许是和望家人接触的时间太久,我又梦见了那片玫瑰花海。

    玫瑰花下的骗子正在与我互通姓名。

    骗子说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都告诉你我姓刘,你也不说你到底姓甚名谁。

    “秦湄。”我抓起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写着,“云横秦岭的秦,在水之湄的湄。”

    他像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只是看着我的脸笑道:“啊,如螓之首,如蛾之眉,姓的好,名字也好。”

    见我扭过头去,并不理会他的花言巧语,他便向我自报家门:“刘景澜。”

    “井边的栏杆?

    “是风景的景,波澜的澜。”

    对方戏弄我的名字在先,我下意识地回击:“原来是美景难留,死水微澜。”

    他哈哈大笑。

    骗子平时总是端着那张笑脸,美则美矣,看久了却觉得缺少灵魂——而他此时的神情,便像是画中人活了过来。

    我想到这样贬损对方的名字到底不好,就补充道:“都是说笑,你也别放心上。”

    “你也别说什么螓首蛾眉——我爸姓秦,我妈姓梅,这才有了我的名字。只是以梅花的‘梅’这一单字为名到底有些老气,就取了同音字。”

    “梅花的梅?”他看着我的脸,神情似是恍惚了一瞬,随即喃喃自语,“梅子熟时,乍知春去……你的长相一定随你的母亲吧?”

    我娘平眉细目,青丝如瀑;我却是生得一双眼尾上扬的圆眸,头发也总是乱糟糟地疯长。

    我暗笑他半点没有猜对,却又想到我的容貌似乎与浓眉方脸的父亲更搭不上边。

    “可能吧……”我随意说着,“你呢?是像妈妈还是像爸爸?”

    “我像我的父亲。”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想起与他的初见,那时我曾遥遥见过他给我指的人——可我绞尽脑汁也只能回忆出一个衣冠整洁且对“少爷”恭恭敬敬的模糊形象。

    一阵婉转悠扬的乐声忽地传来,我的思绪随之回到现实。

    不同于钢琴清晰明亮且固定均衡的键盘音,此时传来的每一个音都如流水般运动变幻:时而深沉浑厚,时而轻盈柔美——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我听不太懂,只是心里莫名生出一丝酸楚。

    刘景澜说这首曲子本该是琴箫合奏。

    “那曲谱本是他家中祖传,据说谱曲者是两位醉心音律且互为知己的先人。”

    “曲子好,弹得也好。”我真切地赞美。

    刘景澜却摇了摇头:“曲子是好,但他弹的还不够好。”

    见我不解,他给出八字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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