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女人哪!如果说爱她们是一种过错,那么至少也应该同情她们。你们同情见不到阳光的瞎子,同情听不到大自然音响的聋子,同情不能用声音来表达自己思想的哑巴;但是,在一种虚假的所谓廉耻的借口之下,你们却不愿意同情这种心灵上的瞎子,灵魂上的聋子和良心上的哑巴。这些残疾逼得那个不幸的受苦的女人发
“所以,伊芙小姐知道后面的内容。”德米特里厄斯没有在意伊芙话语间的漏洞,他只是笑着问道:“那么伊芙小姐喜欢维奥列塔和阿尔弗雷德的故事吗?”
德米特里厄斯故意做出听不清楚她说话的样子,借机朝着伊芙的方向偏过头凑近了过去,伊芙不得不重复了一遍。
这还真是敷衍的回答啊……德米特里厄斯失笑:“知道。现在换你回答我,我想听的不是你对歌剧《茶花旧梦》艺术性的评价,而是你对于维奥列塔和阿尔弗雷德之间爱情故事的看法。伊芙小姐相信,就算双方身份差距悬殊甚至对立,但只要彼此之间坚守对爱情的忠贞、拥有抛弃一切去追逐的勇气,有情人就一定可以终成眷属吗?”
落在舞台上,反倒不时地看向身侧的伊芙。
阿尔弗雷德对于自己的父亲上门羞辱哀求甚至威胁维奥列塔的行为一无所知,在维奥列塔为了他不得不离开之后更是蓄意报复,完全没有调查和思考过维奥列塔行为背后原因,只是愚蠢地一味发泄自己的恨意。
“隔壁的隔壁。”
德米特里厄斯笑了。歌剧音乐的声音很大,他靠在伊芙的耳边道:“伊芙小姐不也没有在看吗?”
这个人竟然真的要跟她探讨歌剧剧情?伊芙扫视了一圈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只能暂且放弃。她略微有些敷衍地回答:“当然喜欢。无论是《茶花旧梦》的小说还是歌剧改编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里面许多的歌曲都非常有感染力,不然也不会在国家歌剧院这样隆重地上演了……听说格莱彻家族的奥尔夫·格莱彻夫人今天也到场欣赏了,德米先生你知道她的包厢在大概什么位置吗?”
伊芙凝视着舞台上,维奥列塔笑眯眯地接过酒杯,迈着轻快的舞步穿梭在衣着华丽的宾客之间。所有的演员都是那样欢愉和热情,大家都在哈哈大笑尽情歌舞,可是伊芙的眼神里却只有冷漠怜悯的光。
“我看过了……”在西国的时候,她也曾经跟着导师出入这种场合——伊芙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作为宠物店主人的伊芙·卡洛琳是不太可能看过这个的,她赶紧补救了一句:“在电视上看过。”
一句“知道”算什么回答!
如果暗杀伊芙的人真的出自德斯蒙集团,如果父亲真的是为了不让他摆脱操纵所以才对伊芙下手……德米特里厄斯眯着眼睛望着舞台上端着酒杯一点点走向维奥列塔的阿尔弗雷德,锋利的杀意从他的瞳孔深处闪过。
德米特里厄斯喃喃着。他蜂蜜色的瞳孔透出暗光,在他初次邀请伊芙观看这出歌剧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跟阿尔弗雷德产生如此幼稚无能的可笑共鸣。
德米特里厄斯对答如流。他在听完伊芙的回答之后,视线终于转向了舞台,对维奥列塔一见钟情的阿尔弗雷德此时此刻正对女主角展开激烈的追求,《祝酒歌》响起,将歌剧表演推向了高潮。
“你说得对。阿尔弗烈德确实是一个不成熟的年轻人。他不但无法突破世人狭隘的目光,甚至无法反抗自己父亲……对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他一无所知。如果,我是说如果,阿尔弗雷德能够在追求维奥列塔之前就掌控自己的家族,强大到足以让世俗为他低头让步,那么维奥列塔就不会离开他了吧?”
东国保安局的确强势,但毕竟不是铁桶一块,统一党想要渗入其中并不难。德米特里厄斯的势力虽然暂且还无法比肩多诺万·德斯蒙,但是拿到这种程度的消息却也毫不费力。
“或许对于故事里的维奥列塔而言,能够与阿尔弗雷德终身相伴便不是悲剧。但我却认为,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悲剧的结尾。”
伊芙微微有些不爽地皱起眉来,她板起脸,言辞犀利甚至有些刻薄地开口评价道:“如果德米先生是想问我,对于两个过于情绪化、明明存在着巨大阶级差距但却视而不见、冲动且不成熟年轻人之间爱情故事的看法,那我只能说,非常遗憾。明明是阿尔弗雷德主动招惹的维奥列塔,他却完全没有考虑过家人以及彼此的未来,最后才导致维奥列塔不得不用自己的绝望甚至于性命为这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买单。现在换我问了,奥尔卡·格莱彻夫人的包厢在哪里?”
“德米先生你不是来看歌剧的吗?”伊芙压低了声音道。
而他现在,明明对伊芙爱慕不已,但却连累她成为了众矢之的,甚至就连德斯蒙家族是不是有人——而那个人很可能正是他的亲生父亲多诺万·德斯蒙,蓄意想要杀死伊芙都不知道。
德米特里厄斯的包厢里清了场,保镖都守在外围,他原本的女伴爱莉丝也被请去了隔壁。伊芙感觉到他的视线,略微有些不自在,恨不得把他的脸推回舞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