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不怎么样啊。
米润虚弱的咬咬牙:“应该是我不太适应,以往没有一天就说这么多话的时候,而且他们的声音太大了,我还要提高音量去讲课,讲了一会就感觉嗓子很不舒服了。”
为了米润的嗓子,他们沉默的吃了晚饭,傅云楷自己在沙漠上走几天倒是没感觉什么,看到米润疲惫的样子也很心疼,这么小的小少年,自己还是小孩呢,就要这么劳累。
米润今天有些紧张出了一身汗,他要烧水洗澡放松一下,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几滴水滴忽然落在了地上,米润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要来到这里,没有吃没有穿,洗个澡还要从烧水开始。
身上还背着那么多的债,想着这段时间的委屈,他忍住声音,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从同事家里找来一些对嗓子好的草药后,傅云楷循着声音走进了厨房,刚想出声就看到米润眼睛和鼻子通红,眼睛都哭肿了,蹲在地上委屈的不得了。
傅云楷抿了抿唇,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现在应该进屋去安慰一下米润,但是自己进去了会不会让他感觉丢脸啊。
傅云楷站在门口等了很久,发现米润还是一直缩成一团,看起来非常的可怜。
闭上眼睛耳边也能听到哭声,他还是走了进去,慢慢的蹲下拍了拍米润的肩膀,看着米润的眼睛都哭红了,用尽了温柔的声音:“怎么了,是太累了吗,明天咱就不去了,去我们单位上班,去宣传科去坐办公室好吗。”
“要不然做我的助理,以后就给我做饭吃,当然我会刷碗的,工资一个月三十怎么样,还有彩礼也不要了,反正我父母有钱,这几百块钱就当他们是资助咱姐上学做好事了。”傅云楷感受着手掌下颤抖的小少年,有些不熟练的敞开衣裳把人抱在怀里,这还是小时候他爷爷抱他的姿势,现在不方便抱起来,只好虚虚的拢住。
米润使劲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他可是从小就跳级的学霸,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哭的那么伤心,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眼睛进沙子了,而且给你洗衣做饭那不是助理,是保姆,我才不要给你做保姆,我也要建立自己的事业。”米润声音有些沙哑,还是很有骨气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好好好,你想做什么都行,今天有人来把馕坑做了哦,就是要晾晒几天才好用,这个馕坑很大,白天他们来的时候黑风和高粱都会咬人了,汪汪的可凶了,被我给关进了屋子里,要不然说不定要跳起来咬人。”傅云楷在炉子里填了一把火,拍了拍米润的后背。
后知后觉的发现米润软乎乎的,抱起来特别的软乎,还带着一股草木的清香。
“米润,你真的是男人吗,怎么抱起来这么软。”傅云楷故意开玩笑逗他,气的米润一把推开他:“你这话怎么这么像耍流氓呢。”
“你怎么不长胡子呢。”傅云楷看着米润奶凶奶凶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以往看到一个人养的幼鹰,叫起来就是这样的,特别的可爱。
“我可能还是年纪小吧,你看你胡子那么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老头呢。”米润摸了摸下巴,他原来的身体也不怎么长胡子,可能是基因的原因。
看着米润心情好起来了,傅云楷拿出来一包微绿的植物:“这是新疆人嗓子不舒服喝的草,用热水泡一泡就能喝了。”
说着就把烧开的水倒进了大碗里,植物的叶子在水中慢慢的伸展出来,看起来很美。
米润则是把热水倒在了藤壶里,又烧了一壶水。
“这草干看起来还挺像茶叶的,你喜欢喝茶吗,这里有一种茶砖特别的好喝,茶砖比砖头都硬,很多大汉打架的时候随手拿一块茶砖,能把人脑袋都打出来一个大包,当然这都是败家子做的事,茶砖很珍贵,用来煮牛奶很好喝,带着清苦微甜的味道。”傅云楷摸了摸碗,发现碗中的水凉了不少,又盛了一盆凉水浸泡茶碗:“嗓子是很不舒服吗,等一会就能喝了。”
“不着急,嗓子还可以,可能是吸进了粉笔灰,嗓子像是糊了一层东西。”米润清了清嗓子,感觉很不对劲,明天怕是说不出来话了。
“能喝了,微微烫喝着最好。”傅云楷把草药递过去。
米润乖乖的接了过来,这水的颜色不深,喝起来很苦,药效倒是很不错。
看着米润皱起眉,傅云楷又把葡萄干拿了过来:“吃点甜的压一压,这水可能是治上火的。”
喝了一会,米润感觉嗓子凉凉的,滋润了不少。
两人现在都坐在了地上,围着火炉出了一身汗:“明天学校咱们不去了好吗。”傅云楷想着这件事,决定等会就去校长家告诉她一声,好让他们早做准备。
“不,我要去,这点小事难不倒我,刚才就是一时间情绪失控了,不就是大吵大闹吗,我有办法治他们。”米润一口气喝完苦苦的草药,猛地站了起来,今天就是事情有些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他以为这些孩子会很爱学习,没想到一些孩子那么调皮,总是捣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