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其参您真那么想?
付其参尹长官!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个人的脚步出现在门口,他躬下身朝着里面看去,只见房间里一个人拿着电话不停点着头,那个人注意到门口的人,他笑了笑一招手将电话扣回桌上,门口的人一点头便大步走进房间。
他们微笑着望着垂头丧气的付其参,众人的手缓缓抬起,随着一道道白光逐渐熄灭,众人的身影隐入黑暗之中,随着一束白光打在桌板中央,桌前站着一排排人,付其参一拉椅子坐在桌前。
付其参转身便走,尹行之的手指敲着手背,他静静看着付其参远去的背影,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他开口说道。
尹行之相弃在先…何来责问于我!
于先词怎么,既然上海已经被我北伐军包围,不进驻上海配合共产党闹起义尽快结束战乱吗?
“1927年二月二十三日,在工人被大规模屠杀与镇压之下,上海中共委员会停止第二次武装起义,国共两党的矛盾愈来愈深,第二次工人武装起义以失败告终。”
电线杆上一根根绳子吊着一个个头颅,残破不堪的尸体散落在街道上,付其参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他低着头弓着身子,一滴眼泪在黑暗的房间里落下,格外晶莹。
一个个工人端着枪在街道奔跑着,枪声连绵不绝,一个个工人倒在地上,随着一声爆炸响起,几个人在麻袋后被炸飞出去,一队队人从远方冲出来,他们手里提着大刀杀向那些工人。
随着房间里一道道白色光线亮起,付其参侧过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个人大步走进房间,他们走到付其参面前,无数双手落在他的肩膀上,付其参抬起头望着他们。
付其参罢工死伤人数太多了,我们必须采取暴动行动了,事出紧急,才没有通知您,他们的起义炮一响我就以最快的速度跑来告诉您…
两个人坐在桌前,一个人手里夹着烟,他翘着腿笑着开口说道。
陈博术薛岳已经到上海了,不过按照校长的意思,我们的工作到此就结束了,剩下的就要看那些共产党的行动了。
付其参一皱眉,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尹行之,他的手指一抖,左右张望着,站起身在四处走着,他的身影划过尹行之的身后,一缕缕白色光线划过墙壁上的孙文的相框,付其参目视前方,他开口说道。
付其参站在桌前,他双手撑着桌子,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陈博术不屑地笑了笑,他将手里的烟掐灭至烟灰缸,俯下身子双手合十盯
坐在付其参对面的陈仲甫站起身,他的手拍在桌上,所有人齐刷刷站在桌前,一束束白色光线扫过付其参侧脸,他们缓缓侧过头,白色光芒缓慢前进,将他们的五官点亮,他们露出一丝微笑。
“1927年二月二十三日,经历第二次失败后,中共上海区委决定成立特别委员会,以陈仲甫为首的多人领导机关。”
付其参我不知道尹行之是怎么了,曾经廖公坚定跟随者,在廖公离开后的这段时间再次出现却让我认不出他,他的变化令人难以置信,让我心里痛苦极了…我更加坚信…人…是会变得。
尹行之不做声,他翘起腿,双手交叉着落在膝盖上直勾勾看着付其参,付其参眼珠左右动着,看不出尹行之脸上有其他什么表情,付其参抬手一砸桌子,他呼出一口气无奈地坐回椅子上开口说道。
付其参我想我们解放民众的运动要靠自己,这两次起义之中,国民党基本上都在做撒手掌柜,根本就顾不上我们。
尹行之尔事先未从通知于我,却贸然发起暴动,你让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既然你们觉得可以脱离我党大行起义,那何必来询问我的意见。
付其参神情复杂,他眼珠左右动着,坐在桌子两侧的人侧脸时隐时现,他缓缓抬起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嘴巴一张一合着。
尹行之没有其他人,你在找什么,能进这里的都是自己人。
白光之中一缕缕尘埃来回游走,坐在付其参对面的人手里夹着一根烟,他的五官沉寂在黑暗之中,只有一缕缕白色的烟雾清晰可见。
尹行之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望着付其参,付其参站起身,尹行之便抬起头,脸上的神情仿佛什么都与他无关一般,付其参看着尹行之,他欲言又止,他双手抬起只说了一句话。
尹行之眼珠左右动着,他紧皱着眉头,那双大眼睛闪着泪光,眼眶发着红,他咬着牙,猛地一吸气。付其参的手在腿侧发着抖,他的脚步格外沉重,脚步声伴随着尹行之的吼声在走廊久久回荡,震耳欲聋,随着一滴眼泪划过腮边,他的手逐渐攥成拳头。
他的声音形成一阵阵回音…在走廊连绵不绝…
道。
坐在对面的人望着陈博术,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尹行之站在阵地上,所有的一切逐渐变成黑白色,尹行之那黑白的身影摇着青天白日旗,嘴里大声唱着黄埔军校校歌,青天白日旗在黑白的天空中逐渐变成彩色,在风中起着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