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施琅在第一次接吻时便意识到,除了乐器通过音调的起伏来传递富有层次的情感,唇舌也可以做到。
跟以往不同的是,这回傅呈书的动作不再安分。
方施琅胡乱想着,安安静静享受傅呈书的吹发服务。等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后,她才抬起头想开口。
离得太近了,她越动越能挑起欲火。
傅呈书可耻地,在帮方施琅吹头发的时候硬了。
“清楚。接吻过后,我们会上床。”
“怎么没吹干?”
“什么是上床,这个你清楚吗?”
“可以接吻。”她补充道。
姿势使然,在接吻中胀大的性器隔着裤子抵在穴口。方施琅快要被这亲密的姿势搞疯,攀着他的脖子试图向上挪避开昂然的性器。
呼吸交杂间,方施琅听到他说:
他蹲下身把脸埋在她腿上,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傅呈书单手撑在床边,另只手掐住她的下巴。
总觉得下一秒她就会把手伸进裤子里,握住性器揉弄撸动。就跟梦里一样。
动作不太熟练但很温柔,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吹风筒运作的声音。
每一次接吻,傅呈书都会先贴住唇瓣小心翼翼地含吮,等感觉差不多才会探入她齿间缠绵。
她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拒绝。
傅呈书没放,而是把人抱着往床上走。
傅呈书紧紧扣着她的大腿,接连不断的吻让方施琅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断断续续道: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两个小时前才见过。
“不是
他把人抱起压到墙上,使她不得不用腿环住自己的腰,借此蛮横地挤进她腿间。
为什么今晚脑袋里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馋男朋友的身子是件很奇怪的事吗?好像不是。那就不能说奇怪了。
太像梦了。
乖乖让他亲的方施琅,安静让他吹头发的方施琅,沉默把脸埋在往下几公分就是敏感部位的方施琅。
方施琅答得很自然,“懒。”
傅呈书的话语近乎直白,“硬了,想跟你接吻。”
目光交汇,方施琅眨眨眼,轻声说:
傅呈书失笑。
又是一个深吻。
怕她发现,又怕她没发现。
方施琅瘪瘪嘴,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上。
她的脸埋在他腹间,呼吸似乎透过衣服洒在皮肤上。呼出的热气,吹风筒的热风,全化作热流涌到身下。
傅呈书抬起头,近乎急切地凑过去,在将将吻上的瞬间止住动作。
“对不起,不要讨厌我。”他仍旧把脸埋在她腿上,但这回抬手勾住了她的手指,“不要讨厌我。”
酒不是个好东西。
“嗯?”这时候方施琅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了起来。
她声音轻得自己都听不太真切,傅呈书却乖乖停了下来。只停止了接吻,整个人依旧是跟她贴在一起,额抵着她的。
可以什么呢,可以不讨厌他吗?
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开始接吻,比起之前那些细腻缠绵的吻,今晚的吻格外强势,每一次都像是要掠夺光她口中所有可供呼吸的空气。
方施琅把头靠在他腹前,能感受到衣服之下紧实的肌肉。她见过的,上衣下面藏着的精壮肌肉。她在梦里还摸过蹭过,用手,用唇,用穴。
那些吻里更多的是爱,纯粹的,为了传递感情而接吻。今晚的吻里更多的则是欲望,方施琅隐隐感到腿间开始变得湿润,跟梦里一样。
这会他又像是没喝醉,清醒得能从浴室拿出吹风筒通电给方大小姐吹头发。
想她意识到在晚上跟异性共处一室是件很危险的事,又想她不要察觉到这些不妥,这样他就能继续待在这间房子里。哪怕吹吹头发也好,只要不赶他走。
乌黑的发丝从指缝里穿过,抚过指节,掌心。那总是被拢起的发湿漉漉散着,在他手里慢慢被热风吹干。
“可以。”她说。
话哽在喉间,方施琅在看到傅呈书的眼神后什么都说不出了。
“对不起。”他在道歉。
“真的可以吗?”他的声音在抖,不过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颤抖,“方施琅,接吻过后会发生什么,你清楚吧。”
“傅,呈书……停下。”
“好想你。”
好奇怪。
没有像预料中那样被压在床上,傅呈书把她放到床沿坐好,撩起她未干的发捻了捻。
随着交缠不断迭加的爱意,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快得不行,到最后整个人都被气泡裹住。味道散不开,一呼一吸间全是彼此的气味。
方施琅迷迷糊糊想着,今晚难道要做吗?
突如其来的腾空感和从背后传来的凉意让方施琅忍不住惊呼,呼声才到嘴边就被堵住化作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