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候着你的好消息了。”孙娘子笑着说。
姝晚一听顿时惊讶不已:“这么多?国公府好大的手笔。”
姝晚回府后便把此事告诉了邹妈妈,“我在云绣坊接了个活计,三日后到绣坊去绣被面,大约要去半月左右,相公回来前我便能回来。”
孙娘子继续撺掇:“害,不试试怎么晓得,若你的绣活儿半吊子,云绣坊也不能收那么多,是这个理儿不,而且听说给绣娘们的聘金要这个数呢。”她略微夸张的比了个数儿。
姝晚一愣,随即细细思索了一番,随即摆摆手:“我如何能行,既是贵人们的物件儿那定然不是一般绣娘能碰的,我不过是一介村妇,半吊子绣活儿罢了,如何使得。”
姝晚坐在马车上,有些不安,车上数位年纪比她大的绣娘打量她,叫她好不自在,姝晚垂下了头,旁边的绣娘见状便与她搭话,姝晚放松了些。
老板欲言又止,姝晚也有些犹豫不决,但是想着左右相公半月后才能回来,天高皇帝远的便是想管也管不了。
谁料姝晚罕见的强硬起来,她柔柔一笑:“无妨的,此事天知地知,若是无人说那便无事,我已决定好,你莫要劝我了。”,她想的简单,觉着若是无人提起此事那便能揭过去,何况她也不想总是待在府上,什么也不能做。
邹妈妈一听,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很果断道:“娘子这不合规矩,二爷说了,这半月叫您安心待在府上,您这半月要在外面……,娘子恕罪,二爷回来了奴婢们交代不了啊。”邹妈妈放软了话语,她深知姝晚耳根子软,便想着多劝劝,哪有高门娘子去给人上门去做绣娘,传出去可不叫人嚼舌根子。
老板大手一挥:“娘子莫要担心,左右只是干个活计,去了到时差人告知一声便好,徐大娘子待人宽厚,给的佣金也多,还有额外的赏赐,想挤着上门的绣娘排着队呢,我这是瞧着您这一手绣活儿能给云绣坊长些脸面才把这名额给了您。”
只是待她三日后去时,老板忽地说:“主家发话了,叫绣娘们全都上门住着,说徐大娘子要亲自盯着。”,姝晚一时未想到会发生这般情况,手足无措道:“可……眼下我还未告知家中人,也未收拾包袱。”
姝晚只道:“我就住在绣坊中,离家中不远,您若是不放心,每日来瞧我一番。”
说话间她面色平静,语调柔转,却听得邹妈妈心一软,若是放在先前她定然是决计不会答应的,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也心间疼姝晚疼的紧,但她还是道:“要去也成,您得回家中住,不可住绣坊。”,姝晚深知这已然是邹妈妈最大的让步,便同意了。
说完她眼神一扫,视线落在了姝晚身上,无他,这绣娘的容貌实在太过出众,叫刘妈妈不得不斟酌几许,她细细的打量姝晚,瞧她衣着素雅,首饰简约,眼神规
姝晚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她未告诉邹妈妈,只说要去卖绣品,明荷照旧跟着一起,被姝晚打发去买点心,云绣坊老板见了她自是喜笑颜开,姝晚表明了来意后,老板心下诧异,这娘子来的次数不少了,瞧着打扮气度倒也不似缺钱的人家,但他并未多嘴只道:“是有这回事儿没错,娘子若是想来,自是没问题,只是绣娘得住在绣坊,差不多得半月起步,您……”
邹妈妈一听她就住在绣坊内稍稍放心了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姝晚打断了:“妈妈,在遇见相公前,我只是一村妇,家中穷苦,这种活儿于我而言是常做之事,您就放心罢。”,姝晚如何不知邹妈妈要说什么,“出门在外我绝口不提相公,绝不会给相公丢人的。”
姝晚闻言还在犹豫中便被老板推上了马车,跟随一众绣娘往国公府而去了。
话虽如此,孙娘子依然有些艳羡的瞧着她,瞧那身段儿,柳腰玉颈,双眸似含了水般,白生生的面颊,玉骨冰肌,便是粗麻布衣也掩不住的风姿。
邹妈妈见此还是犹豫不决,便问:“您这是去哪家绣被面?”
这话说的姝晚吓一跳:“孙姐姐说什么呢,这话可不兴说,我如何能与那些贵人比。”
“既如此,那我便去试试。”姝晚斟酌道,随即柔柔一笑,似百花盛开般,孙娘子的眸子闪了闪,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晚娘啊,你这般容貌,可比宫里的娘娘都好看。”话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酸意。
马车走的很快,大约一刻钟左右便到了国公府的侧门,众人下了马车,接待绣娘们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一身靛蓝色绸缎交襟褙子,她站在台阶上与众人道:“各位娘子们,接下来半月入了国公府务必谨言慎行,稍后老身会带领个位去寒烟堂内,晚些时候大娘子会亲自与各位接洽。”
她有些微微心动了,如若她能去绣被面,那岂不是证明她亦有赚钱之能,相公给她的铺子虽多,但短期内账本还不大会看,所以她坚决要求在她学会看账本前的进项不必归在她的名下。
思及此姝晚应下:“没问题。”,老板听了:“成,这是您的定金,拿好了。”姝晚接下了包裹,掂了掂,心中一喜,面上神采奕奕,约定好三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