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他是卧底,辛特派来铲除疯人院的卧底。如果我不这么做,死的不只是村子里的老人。所有年轻人,孩子,妇女,都会死在像刚刚罂粟那样的冲锋枪下面。”
谢飞白的手掌上还有刚才被割裂开来的鲜血,随着他捏她下巴,那些血源源不断染到她身上,从她下巴处一点点流上脖颈上,鲜红的血在雪白肌肤上汩汩流淌,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血的温度,流动的速度,犹如一条条蛆虫在脖子上爬行一样,恶心,黏腻,甩不开。
她被这种感觉逼疯了,鼻息间也全都是鲜血的气味,入目中不是血红色就是他小腿翻起的血rou,想要挣脱,可全身都被他压制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她咬牙道:“疯人院为上面效力,辛特掌权,许和光是辛特派来的人,难道我们不应该是同道中人吗?!如果不是,只能是你涉黑!吴江为什么会被你谈生意的幌子欺骗到,你如果真的没有见不得光的生意,他怎么会上你的当!”
谢飞白说:“我跟你是同道中人,跟他不是。”
“对!因为他是正儿八经为上面效力的,只有你虚伪,表面效力,背地里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虚伪,许和光就真诚了?你不要忘了,他利用你对白鹰的感情,装出舍命的深情模样。”
“我不会忘,但我更忘不了的是你杀了白鹰!”
谢飞白被她这话彻底惹怒了,他咬牙对查洛说:“愣着做什么,杀了许和光!”
查洛应声,上前要动手。
宋嫱却在这时疯狂地在谢飞白怀中挣扎起来,她越是挣扎,他禁锢住她的力气就越大,不论怎么就是不让她挣脱。
她急了,干脆在他怀中转了个身,转过去面对他后,又挣扎着从坐在地上变成跪着,她跪爬到他身上,用膝盖去寻找他的命根子,想要以此跪坏他身为男人的象征。
谢飞白捕捉到她的动机,本就怒得不行,此刻更是胸口里一股火往上蹿,他一把将她从怀里推开,“你想死是不是!”
宋嫱得了自由,大步上前拦在许和光面前,挡住了查洛想要下手的动作。
她强硬地对谢飞白道:“村民和你的手下是你自导自演害死的,为此将许和光的所有同伴引入村子深处全部击杀,现在已经只有许和光一个人活着了。”
“谢飞白,你手上的人命太多了。疯人院对外的旗号是正义的,解决那些不方便抓捕的高级社会人士,或者缉毒,或者办天大的惨案,可你杀了那么多同为正义服务的人。”
“你如果真的清白,就接受卧底许和光的调查。而不是急于杀掉他。”
谢飞白气笑了,“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还为了我拿枪指着他。”
“那是因为,我以为那些村民是因为他死的!”
谢飞白拖着步子起来,他一动,小腿上的血就不停流淌,顺着木制地板的缝隙蜿蜒着流淌。
他走到宋嫱跟前,居高临下望着她,末了笑出声,“我说,杀了许和光。谁敢忤逆?”
查洛闻言,也清楚宋嫱是拦不住了,便不再停顿,提刀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