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岑来不及挽留,对方明明抽身了,可是他下腹确实有块略硬的东西,长长的,只不过不热,还有点凉。思绪一偏他联想到某种生物,悚然僵住,霍明棠拿灯回头一照,果然照到青年衣摆下露出一截蛇尾。
一隻细小的蛇鑽进郑雅岑衣里,霍明棠让他冷静别动,伸手拢着蛇尾往外慢慢拖出一截,倏然将蛇往外甩,蛇被甩走了,也不晓得还会不会再有,两个人大吐一口气相视而笑。
霍明棠细细打量他,目光深深,看得郑雅岑不知所措反问:「看什么?还有蛇吗?」
「看你可爱。」
郑雅岑皱眉,低声提醒:「你真的不要再闹我了。」好害羞,真的快要原地爆炸啦。「换我去守夜,你睡!」
没人拍到蛇的这插曲,隔天他们只略提了一句,郑雅岑看起来有些恍惚,一是因为没睡饱,二是因为前一晚心脏有点过劳,太基情四射了,他一时没习惯。霍明棠担心他像上回那样感冒,时不时就来摸他额头、关心他哪里不舒服,暗怀私心吃豆腐。
次日他们蒸馏海水饮用,喝完造木筏,拿椰子叶编织了一张帆,听说这片海域有鯊鱼,鯊鱼听到水面的动静就会聚集过来觅食,所以两个人格外仔细的作业,就怕木筏半途散了或浮不起来。
木筏作业失败了一回,刚出海不久就有一边稍微散架,赶紧拖回来改善。他们都没有在海里游泳的经验,加上有鯊鱼,只能仰赖木筏渡海。休息片刻后,霍明棠说:「看来今天最快也要明天出海了,等下找食物,先补充一些能量,之后再把它做完。」
郑雅岑同意,合力做了捕抓椰子蟹的陷阱,然后一个守陆地,一个去海里觅食。霍明棠认为自己可以再去挑战一下,拿了工具又去潜水了,郑雅岑则在沙滩上搜集看有没有一些东西能利用,或是看岛上有没有鸟、鸟蛋什么的弄来吃。
他在另一处斜坡发现了一大群的寄居蟹,大大小小的走来走去,大笑惊叹着牠们的可爱,不过都不是椰子蟹,他对镜头尷尬道:「等我们完全找不到吃的再考虑牠们。」
鸟或鸟蛋没找到,他又跑去砸椰子了,顺便把他们晚上睡觉的地方拿叶子铺得更舒适,然后拖回一根粗长的沉木当椅子坐。傍晚,霍明棠归来,到了另一边海域抓到两隻小鱼,水里的陷阱捕到一隻龙虾,水底也抓了隻蝉虾。
郑雅岑开心欢呼,招手拉人坐火堆旁说:「我也有收获,登愣!」他手比向一旁叶子上綑着的椰子蟹,霍明棠鼓掌,他又掀开旁边的叶子说:「还有还有,将将将!」
霍明棠笑容僵住,叶子盖着的是几个非常漂亮的螺贝,他很紧张的拉过郑雅岑的手察看:「你有没有被牠们螫伤?这些螺都有毒,很危险,会死人的!」
「我没事啦。」郑雅岑吓到了,盯着那些螺看:「都不能吃吗?」
「你没听专家说吗?这种芋螺有剧毒,全都不能碰。」
他被霍明棠兇了下,迟疑道:「我有听啊,可是这个跟这个还有那个顏色不一样吧。」
「是一系列的。」霍明棠抚额,拿起那些螺扔去海里,他说:「牠们的亲戚也不能吃,那种壳形的、花俏的都别碰,听话。以后捡到什么都得问我、不对,以后不要乱捡,被弄伤毒到就惨了。」
「噢。」郑雅岑看他这么兇,灰溜溜飘去戳椰子蟹。
霍明棠拍拍他肩膀说:「没事了。我不是兇你,我是被你吓坏了。你没事就好,我们准备晚餐吧。」
就算没那几颗有毒的贝类,这天晚餐还是丰盛的,食物能抚慰人心,两人吃得开心又在沙滩上高歌跳舞了。郑雅岑跳舞搞笑,拉着霍明棠在沙滩上举火把走秀,不伦不类的玩闹着。
火光之外的人们被感染欢笑,同时也被他们两个「好朋友」放闪,快乐并痛苦着。第二日安然度过,第三天一早两人搭着木筏出海。这和之前渡河的难度不同,他们划桨划到手快废掉,两座岛之间的距离看起来近,其实颇远,他们边划边喊,声嘶力竭,皮肤也晒伤了。幸亏在下午登陆,人是直接跑几步瘫在沙滩上用滚的,躺了好久都没动。
「去你叉的海豚。」郑雅岑忍不住骂道,明显是迁怒。
霍明棠坐起来,从包里拿地图看,任务地点很近,可是还得撑过一百小时,看这环境和之前小岛差不多,所以还是先找个地方躲日晒、觅食。水已经快喝光了,但是再蒸馏就有,所以他们轮流鑽木取火,取了海水蒸馏,再一起去海边找吃的。
生火时,郑雅岑先上阵,鑽累了才换人,霍明棠拿椰子叶在旁边替他搧点风,两人苦中作乐。郑雅岑卯足干劲拼了,脱掉上衣拼命鑽木棍,一旁霍明棠忍不住盯着郑雅岑的身体看。
郑雅岑左颊有个酒窝,稍有表情就很明显,表情很多,给人印象开朗阳光,朝气蓬勃,由漂亮的脸往下看,是线条优美的细颈和锁骨,锻鍊过的胸肌、腹肌,被晒深的手脚肤色衬着胸口两点顏色更浅、更媚。霍明棠的视线停在青年紧实白皙的腹部半晌就收回,不能再看了,他开始对自己的克制力没信心。
谁都没力气再下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