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因为这场仗赢得太容易,我于心不安。孤王宁愿这是一场血战,尽管遍体鳞伤也好,战死也罢,那样赢得Jing彩赢得英明!”
持续浇水,那丛野花开始呈现萎靡凋谢状态,秦棠景不管,仍往泥土里不断灌水。
适可而止这个词语,她懂,也明白旁人对野花干预太强,非但不能使之鲜艳还会适得其反,但她偏不想浅尝即止。
“只要达到想要的结果,其它不重要。”
楚怀珉伸手,按住了秦棠景手腕,拿走她的水壶。
秦棠景于是扬起了头,“真的不重要吗?”
楚怀珉嗯了声,蹲身捧碗,舀一勺滋补汤送到她嘴边,眸染柔色,“你是天下的王,万民臣服,他们自然畏惧于你。别想太多了,马上进城,吃饱了才有力气。”
“每每抵达一座城池,守将好像默契某个共识,全部开城迎进,我们回秦期间几乎不费一兵一卒,这说明什么?”秦棠景侧目,与她对视。
“说明他们自知反抗无效。”
楚怀珉回望,这句答得还算合乎逻辑。
虽然秦明月霸占王位,但下面众多文武官员并不服他,始终拒绝举行加冕仪式,这点秦姬凰心里也清楚。
“王,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秦王叹口气,别过汤勺不喝,将头埋进了楚怀珉颈下,贪恋地闻着她发间清香,许久喃喃:“刀山火海,我什么都不怕,我最怕自己不够强大,护不住你。”
“不用你护我,我可以保护自己。”
秦棠景闻言身子有些发颤,紧抱着楚怀珉不放。
楚怀珉轻拍她背,很是善解人意地道:“大不了我不随你进宫就是了。”
亡楚王女,又是秦王妃子,再加背叛之名,以她种种作为,这般堂而皇之出现秦王宫确实不妥。
秦棠景闭眼,喉间堵塞了似的,嘶嘶问了句:“你随我回秦,目的是什么?”
“我虽没与你朝夕相处,可我了解你,你绝不会为我而失去理智,因为我知道在你的世界里感情不是一切,从始至终……我不是你的一切。即便我征战六国,收复山河,如愿得到了整个天下,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可却始终不能得到完完全全的你。”
之后声音嘶哑,没有愤怒,也没有彻骨悲欢,只有面对残酷现实的无可奈何,只有心底仅剩的希冀逐渐化为绝望。
当年当时,她雄心壮志,誓要做那千古第一人,勤勉不懈地朝着目标进发,那便是将那些轻视她是女子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可是此时此刻,目标依然还是那个,她的私心却也夹杂其中。
道千言万句,又怎能说得清情这种事?自以为铁石心肠的秦王,最终还是没有算到中招,真真实实输了,输得彻底。
“姬凰……”楚怀珉开口唤了声,也是无限唏嘘。她一向不会安慰人,也不擅长表达自己。
干脆,以吻抒情。
楚怀珉主动,并不是很熟练的吻,但满含她的绵绵温柔,很快点燃秦棠景最深处那根松动的弦。
双唇紧贴,唇齿间纠缠,那种怦然心跳,气息相融的感觉真真让人沉醉。
尤其长公主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颊边微红,眼角那抹浅浅娇羞,迷得秦王那瞬间几乎忘了东南西北。
罢了罢了,管她所来目的是何,总归她想做,那就……日后再说!
失去理智那刻秦棠景不无侥幸地心想。
吻继续加深,温热的柔软触慢慢地感融进了彼此意识,吻着吻着一丝甜蜜在唇舌泛开。
压抑许久的情愫于是在这瞬间爆发。秦棠景呼吸略微紊乱,将手揽上楚怀珉腰,唇亲她脸颊,沿耳垂至颈,直落胸前那片衣襟处。
指尖一挑,衣带顺利解开,楚怀珉的外衫缓缓垂落,最终由她褪下,铺在了另一旁还未来得及浇水的野花丛。
楚怀珉喘息着,见自己衣衫铺地,脸不禁涨红,当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就已被带倒,等她再睁眼时,人仰躺着,便望见了朗朗天空。
高空一群大雁这时正巧飞过,它们振翅鸣叫,很是大声,不知嘲弄还是嬉笑。
光天化日之下她们居然……
“你武功甚高,探探周围可有人迹?”上面,秦棠景厮磨着她耳畔。
楚怀珉的脸涨得更红了,就差溢出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