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样,就是过了,大王再不去,等着你的就是板子。”
“……”经楚怀珉提示,秦棠景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抓了两块糕点路上充饥,连跑带飞前朝她嘴硬甩下一句,“母后疼孤王,怎么舍得打孤王!等着,孤王请完安回来带你出宫玩。”
“玩。就知道玩!混账东西,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同时,祁王府里老王爷恶声恶气扭着纨绔逆子耳朵,“少给老子惹祸!”
老王爷脾性还是一如既往地暴躁,一听自家儿子帮宫里那位贵人出宫并陪玩,当场火冒三丈。
耳朵差点没给他拧下来。
“贵人要出宫,我哪拦得住!再说了,那位贵人师出九王爷,武功盖世,又随九王爷打了这么多年仗,试问当今世上谁能伤到她嘛。爹您就别cao心了。”秦明月吃痛,敢顶嘴但不敢还手。
“外面这么乱,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得起吗!”老王爷气得胡子一颤一颤,“你个混账玩意,贵人要是被你带坏,你看太后能不能饶过你!”
秦明月闻声‘太后’两字就腿软,立刻做出一脸惊恐的逼真表情,绝对能糊过大部分眼睛。
至少老王爷年岁已高分辨不出真假,翘高雪白胡子骂他没出息。
秦明月不服,抢回自己耳朵躲到安全地带,继续顶嘴:“明知我惧怕太后,您老人家还拿太后压我,到底我是不是你亲儿子?”
老王爷人老却半点不糊涂,瞪他,“老子与你娘何日何时同房记得一清二楚,怀胎十月前便Jing准算准你诞生之日!”
秦明月瞠目结舌,半天才呆呆地道:“……儿子甘拜下风。”
就冲他们这两张八分相似的脸,说不是亲生的都是眼瞎。
“混蛋玩意,滚滚滚!”木已成舟,最终老王爷又是一棍子将他打出门外,叉腰大吼,“贵人若要少一根毛发,老子也救不了你!”
“见死不救非亲父!”
下刻一根拐杖甩飞而来,秦明月敏捷避开,回头朝老王爷做个鬼脸,脚底生烟跑路。
这幕父子对战几乎天天上演,府里人见惯不怪,连秦明月自己也习以为常,可等他跑到无人地方时顿觉心凉了半截。
“就算是亲生儿子又如何,亲爹贪生怕死却像个缩头乌gui。”明明德高望重,即便不入朝堂在秦国仍占得一席之地,现如今却只顾活命享受眼前,被迫害宁愿束手就擒也绝不反抗。“悲哀,实乃大秦的悲哀。”
秦大公子这道声音低沉,他走后竟绕梁不灭。
“十日后儿臣大婚,母后为何不让小皇叔回宫观礼?”太上宫请完安,秦棠景没急着离开,帮着小皇叔求情所以多留了会。
“赵亡不久,故土仍有不轨之徒,只有你小皇叔才能镇得住。”卫姒简单解释了句,轻笑着帮她擦拭嘴角残渣,“你小皇叔是不是又给你送信了?”
不愧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一语道破。
秦棠景立刻点头,“目前为止儿臣一共收到二十封,可见小皇叔归心似箭。”说完拿出她卖乖那套法宝开始拉着卫姒的衣袖摇来晃去,“还请母后法外开恩,允许小皇叔回宫观礼。母后,你就答应了嘛,儿臣的终生大事除了母后,就属小皇叔最关心,小皇叔说过要与儿臣主婚。”
秦王撒娇的模样十足像个孩子,卫姒看着,有过片刻心软。
也只是片刻,她很清楚不能松口,于是轻轻道句:“路是她自己选的,与母后无关。”
秦棠景立即竖起一根手指,“最多半个月。”
“不行。”
“可是儿臣立后……”
“立后是国事,镇守一方疆土亦是国事,同样重要。”
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岂能放任不顾。
所以无论秦九王爷怎样请愿回宫,皆被卫姒以国事为理由而驳回。
连秦王亲自来求情也不妥协。
女帝和长公主46
不到半个时辰请完安,从太上宫出来秦棠景有些郁闷,连出宫玩的兴致都被冲淡许多,扭着手指踏进寒清宫门槛,但没在寝殿见着人。
一旁侍女及时回禀,说是楚妃娘娘刚去了后头院里,不清楚做什么。
其实也没做什么,无非弹琴作诗或写字修生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