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他们一行人,要么是守备官,要么就是总旗官,最次也是管理一队的队正。
普通士卒的腰牌都能乘坐马车出入虎贲坊,他们更不用说了。
见到腰牌,门口的一伍士卒立马作揖,随后将腰牌交回。
马车没有意外的进入了虎贲坊,而虎贲坊内相比较外城西南角的其它坊市,可以说热闹了许多。
能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家中有人参军的百姓。
虎贲坊、羽林坊、天策坊、骁骑坊、龙骧坊这五个坊市分别驻扎在西京外城四角和内城之中,每坊有六千小院,五坊合计三万小院。
这三万小院,代表的就是三万户军属,三万士卒。
眼下齐国士卒已经有五万余人,而朱由检经过多次修改,目前给出的编制是三十营,九万兵马,其中海军十营,陆军二十营。
眼下海军已经招募完全,早早训练,张煌言他们负责的是陆军,而陆军这次扩充的编制只有六营。
虽然不算很多,但也需要从各营抽调骨干来组建新营了。
三十营九万兵马,这基本已经能够满足齐国未来几十年的一个国防情况了。
“对!就这,可以停了师傅!”
阮进突然喊了一嗓子,给车夫吓了一跳。
他连忙停车,而阮进也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玄著,你官职高,你交银子,我去让我爹娘准备准备。”
阮进说完,便直接推开了自家的大门。
里面传来了嘈杂声,显然是亲人久别重逢的惊喜之声。
“这厮……还真是……”
张煌言笑骂一声,然后下车给三辆车的车夫都付了车钱。
三十文的车钱虽然多,但相比眼下张煌言那正六品守备官每年五百两的年俸来说,也就是张煌言溜达一圈的收入罢了。
军中带薪休假,他即便每日什么都不干,也能收入一两三四钱银子。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是张煌言。
许多和他一起入伍三年的人,至今也不过就是正七品、从七品官阶罢了,每年俸禄二百两、一百六十两。
即便如此,这些俸银还是足以让许多人羡慕不已。
官员俸禄太高,这是大明宗藩体系下的现状。
只是即便俸禄很高,却也不能降低。
官员的高薪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行贿、贪腐成本。
对于许多安于现状的官员来说,他们很难为了几百、几千两银子去铤而走险的贪腐。
不过,这样的防腐手段并不能让每个人都保持清廉,即便是齐国,每年也是能抓到人数从几十到几百人的贪官。
对于他们的惩罚基本都是驱逐出境,并且是联合大明刑部一起,将他们流放到大明岭北之地。
“玄著!走走走!都别站着,和我一起买菜去!”
阮进的大嗓门再度响起,他从里走了出来,显然准备薅一把张煌言的“羊毛”,叫上他和旁边另外两人一起去买菜。
“那我们呢?”
留下的人不好意思的喊着,阮进却拉着张煌言往街巷走去,回头对他们大声道:“你们进去洗碗擦桌,准备的麻溜点。”
“我等会去附近找刘伙头来掌勺!”阮进喊着,那大嗓门震的张煌言耳朵疼,不由笑骂:
“你这厮,都坐上副守备官了,怎么还要薅我羊毛?”
“都是一个壕沟里蹲过的,你出点银子怎么了,又花不了太多!”
阮进笑嘻嘻的搂住张煌言,拐着他便往坊内的菜市口走。
在几人的笑声中,他们渐渐消失在了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