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局势还处于大明的控制下,不过欧洲还不够乱,得逼一把林丹汗才行。
这么想着,朱由检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地图。
那疆域堪比当年金帐汗国的蒙古国疆域,恐怕很快就要落入大明的手中了。
“今年民间的情况如何?”
朱由检背对着李长庚询问,对此李长庚却高兴道:
“回殿下,很好……”
“开春以来,各地下了多场大雨,许多断流的河流纷纷恢复,不少田地也能顺利耕种了。”
“陕西连续干旱十五年的势头也终于停下了,开春以来,全陕下雨九次,没有一点旱情的迹象。”
“除此之外,四川、广西、河西、贵州的旱情消失,山西、北直隶、山东、河南、南直隶、湖广、浙江、福建等两京五省的旱情虽然还在,但已经大规模缩减。”
“朝廷预计,今年能复耕的耕地能达到三亿亩,国朝今年的岁入能达到九千万两。”
李长庚兴奋的说着,而朱由检也知道,大明最难的时候终于过去了。
明年虽然旱情还会有一波反扑,但对大明的影响已经不是很大了。
小冰河不可怕,气温下降导致的粮食减产可以用化肥对抗,但大旱不行。
朱由检不是神仙,变不出大雨。
减产还有得吃,大旱就只能吃观音土了。
以大明眼下的人口情况,这次明年之后,恐怕会迎来一个爆发式的增长。
四亿的人口峰值或许会提前一百年到达,并且这还不是大明的人口峰值。
他朱由检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基础上推一把,而他要做的……
“殿下,都察院又上奏了……”
朱由检的想法还没落下,王承恩从承运殿外走进来,双手呈上了由都察院送来的奏疏。
在朱由检尚未接过时,他便开口解释其内容道:
“孙传庭抵达西南之后,带着周肈等人在西南之地查案,一时间牵连甚广,西军和南军也人人自危。”
“都察院传来的消息不是通过成德之手,而是由王克俭上疏,其中含义便是挽留殿下,希望殿下暂缓就藩。”
燕山派的人不是瞎子,看着朱由检调回之前被他们排挤前往各国的官员,又要分化燕山,调人前往各国,李德茂和张懋才也断定了朱由检把握十足。
加上大旱突然消退,这让原本压力极大的地方衙门压力锐减。
没有了旱情的拖累,朱由检也就可以放心对付他们了。
因此,这份奏疏朱由检即便不堪也知道,这是燕山派服软的奏疏。
“殿下,既然燕山服软,那只需要平安度过,随后等待十月裁撤一批燕山官员,更换学子便可。”
李长庚不想齐王在大明这摊浑水里越陷越深,和燕山派讲和,然后打击一下燕山势力,这样的结果双方都能接受,便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你说的不错……”朱由检微微颌首,这让李长庚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殿下您……”
“打压燕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过如果他们不除,官场怎么为之一清?”
朱由检的开口瞬间让李长庚神色紧张了起来,他一直以为朱由检只是想要借机打压燕山派,现在看来朱由检不是想要打压那么简单,而是准备连根拔起。
“他们掌握官学和府学的六成教习,学子都由他们培育,若是他们肮脏龌龊,日后的官场和官学也将肮脏龌龊。”
“我筹谋二十八万官员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这一天!”
说话间,朱由检对李长庚严峻着脸开口道:
“昭告天下,旱情虽已褪去,但百姓疾苦,今日起田赋蠲免两年!”
“殿下!”
朱由检的最后一手出来了,燕山主要官员都盘踞在乡镇,而乡镇又以田赋为主。
他让沈廷扬贩卖皇店和常平仓的粮食,就是为了储备足够的银子,而这些银子的储备就是为了应对未来两年没有田地收入。
李长庚没有觉得朱由检做错,也知道一旦蠲免天下田赋,燕山派倚重的地方钱袋子就没了作用,可问题是……
“殿下!国朝今年的赋税如果有九千万两,那田赋产生的农业税就要占据五千万两。”
“如果蠲免田赋两年,那国朝的赋税将腰斩至四千万两,这点银子顶多足够支付军饷和百官、兵马的俸禄,连衙役的俸禄都不足以支付。”
“更别谈国朝的工业区还在生产各类机器,每年投入不下两千万两,加上铁路的两千万两,这每年的缺额就是四千多万两。”
“即便眼下将常平仓粮食贩卖,也顶多只够收回两千六百万两。”
“若是真的要蠲免田赋,国朝最少两年都要停滞,百姓一旦受灾,朝廷连受灾银都拿不出来。”
“加上此前国朝从银行中动用了一千二百万两,现在国朝可是还积欠着一千二百余万两银子啊……”
李长庚站在大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