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以房可壮、钱谦益为首的十余名官员正跪在地上，除了钱谦益一脸惆怅以外，其它人表面铁骨铮铮，似乎自己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当朱由检带人在燕山参观官场的时候，北京紫禁城春和宫内的朱慈燃却将奏疏狠狠摔在了一众大臣的面前。
“但就算如此也不要停下，没有我的令旨，运送前线的粮食就不要停。”
“岭北城孙守法、曹猛一路，四月初十。”
“都年纪大了，打轻点。”
“陆元高！把他们都给我叉出去，打廷仗三十！”
“就这样的经历，你们也好意思让孤相信你们？”
“臣领命！”
“眼下朝廷是个什么情况？江南又是个什么情况？房侍郎，你又有几年没有归乡？你又何曾去过江南？”
谁想到他那奏疏一出，他立马被东林党人打成了齐王党，一群人排挤他。
“监国……臣……”钱谦益心里有苦说不出，他是为了得到擢升才拍的南场马屁。
除了马场，朱由检在意的猪舍，他们也去看了看。
“让各部在二月以前将行军图交上来，不得有误。”
“吏部是什么意思！”
“你们没去过，甚至多年没回过江南。”
“另外燕然城的粮食也是一样，尽管现在积雪无法运输，但燕然城的粮食必须达到三十万石才能大军出发。”
跪地的大臣中，房可壮作揖大声开口，其它官员也大声喊着。
“滚！”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南场虽然没有养民百万，但几十万工人、桑农还是有的。
“天启十年，齐王叔早就说过，敢于风闻奏事者撤职流放，尔等是觉得孤年幼可欺否？！”
尽管目前在猪肉市场的占比还不算特别高，但以眼下的速度，顶多十年时间，它就将在大明占据主要市场地位。
现在了解了一切，他肠子都悔青了……
了，俺肯定不会让殿下操心的。”
“钱侍郎，我记得你今岁还夸赞南场制造局养活江南之民不下百万，怎么现在也出现在这里了？！”
朱慈燃闻言，藏在袖中的拳头有忍不住攥紧，他强压怒气看向了人群里有些惆怅的钱谦益：
朱由检估计，只要自家哥哥和自家大侄子萧规曹随，那十年之后，大明百姓就能过上每日吃肉的日子。
朱慈燃舌灿莲花，数百字吐出不带喘气，让房可壮他们无法插话。
“三部兵马的出征时间，暂时定为嘉峪关满桂、李自成一部三月初一。”
朱由检下了死命令，都督府官员也连忙应下。
“监国……”
“倒不是操心……”朱由检苦笑，用手拍在他肩膀上：“平安回来便是。”
房可壮把钱谦益拉下水，就是为了以他江南文魁的名声来以壮声势。
一趟南游，朱慈燃早就看透了这群文官的本质，严他宽己便是他们真实的写照。
“河西嘉峪关应该已经囤积二百万石米，六十余万石豆料了。”
随着它的普及，加上人口的不断迁移，以及工业的不断推广……
陆元高早就带着大汉将军等着了，这下好不容易听到令旨，不顾房可壮等人的谩骂就拖着他们出了春和宫。
说罢，朱由检带着他们走出了马舍，顺带对随行的五军都督府官员说道：
“闭嘴！”
谈完了事情，一行人也继续巡视起了马场。
“燕然城曹变蛟的张献忠、李定国一路四月初一。”
为了不受排挤，他这才接受了这次由房可壮组织的弹劾，但他没想到房可壮这厮弹劾的是织造局这样重要的地方。
由大明引进大约克夏猪培育的大白猪，眼下数量已经多达近千万头，它们分布在大明各省疆域里。
他的上疏，顶多被人说成夸大其词，拍须溜马罢了。
朱慈燃开口大骂：“孤在问钱侍郎，汝开口作甚？！”
朱慈燃抓起桌上的砚台，作势就要砸，把房可壮吓得面容失色。
他心里清楚得很，钱谦益这个人只有名气和文才，而没有做官的本事。
“孤前岁去过江南，江南是什么模样，孤比你们都了解。”
“监国！眼下谈论的是织造局一事，以老臣看来，不仅仅是织造局，应该关闭整个南场才对！”
“监国，江南百姓苦南场久矣，请朝廷关闭御马监南场的织造局，与民更始！”
只不过，即便是萧规曹随，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朱慈燃可不是朱由校、朱由检，什么不显喜怒于面？他才不管这些，该骂就骂，从不让自己受气憋着。
让钱谦益和朱慈燃对垒，恐怕不下三合就要败下阵来。
在
“更何况，父皇眼下还在江南，江南之民若是真的苦皇店、官场久矣，那父皇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