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纯橘色小猫,还抢不上奶,个子比其他猫崽都小了一圈。除了老二之外,其余四只都是小公猫。
小猫崽们成天嘤嘤叫,动不动就打成一团,嘤嘤嘤的小奶音此起彼伏。那只小黑猫战斗力最强,一只小猫就能把其它几只小猫都打败,气质跟犟犟截然不同。
程遥遥用箬竹叶给酿酿编了顶小草帽,差点把谢奶奶笑死,直拍她:“促狭鬼!我们犟犟不戴绿帽子!”
还没等小猫崽们满月,放纵不羁爱自由的酿酿就再一次跑了。
犟犟消沉了好几天,对小崽子们更是毫无兴趣,躲得老远。
只有小胖狗跑前跑后地看着小猫崽们,一会儿把打成一团的小猫崽们分开,一会儿操心地叼起爬到台阶下的小猫崽回窝,一会儿嗷嗷叫提醒谢昭起来给小猫崽泡羊奶了。
小猫崽们也把小胖狗怂怂当成了妈妈似的,五只小崽子在小胖狗身上爬来爬去,追在它屁股后头跑。
当有天程遥遥看见怂怂侧卧下来,一脸慈爱地试图给小猫崽们喂奶时,终于崩溃了。
“谢昭!去把犟犟给我抓回来!让它负担起当父亲的责任!”
谢昭的内心也是崩溃的。怂怂都是两个月的小狗了,一点儿没展现出来它母亲的威风凛凛,倒是变成了个小保姆。
程遥遥有命,谢昭自然得遵从。躲在树荫下偷懒的犟犟被抓回来,放在垫子上。
几只小猫崽嗅嗅它身上的气息,开始把肉乎乎毛茸茸的犟犟当成猫爬架,在它身上爬上爬下,还咬尾巴咬耳朵的。
犟犟四爪一摊,摆出生无可恋的架势,随便它们爬,吃饭也是用爪爪扒拉到嘴边,随便嚼几口,饭量比从前少了小半碗。其形容就像个老婆跑了后成天喝酒堕落的大叔。
已经是盛夏,蝉鸣阵阵,绿荫生尘,在田地里劳作一天下来,能脱掉一层皮。
甜水村的早熟西瓜运进城里,卖了个好价钱。大队难得放了一个小长假,村里人除了早晚出门外,白天都躲在家中消暑。
午后时光悠长,满村寂静无声,只有蝉鸣。小猫崽们都趴在犟犟怀里呼呼大睡了,小胖狗也趴在一边。
西厢房幽静清凉,桌上用灵泉水湃着几个新鲜桃子和一串葡萄,散发出诱人的酸甜果香。
程遥遥穿着一条浅粉色吊带长裙,绸缎般黑发披在肩头,端地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她软绵绵靠在床头,昏昏欲睡地看着手里的一本红皮书,纤细雪白的脚踝在床边一摇一晃。谢昭则端正地坐在桌前,认真看书。
程遥遥皱了皱鼻子,把书放下。这些文字拆开来她每个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偏偏无趣得让人想睡觉。
不说她从前的文化底子,光光是今年来她跟谢昭复习了这么久,应付高考已经绰绰有余了。可谢昭和谢奶奶并不知道今年高考的难度,程遥遥这种态度在他们看来就是娇气偷懒。
程遥遥委屈巴巴地倒在床上。谢昭听见动静,头也不回地道:“妹妹,你才看了十分钟。”
程遥遥狡辩道:“我渴了。”
谢昭掩上书,起身拿了个桃子递给她。
用灵泉水湃过的桃子冰冰凉凉,牙齿轻轻一咬就脆裂开来,山里结的头一茬桃子,今早谢昭刚摘的,桃嘴上一点儿红,酸甜汁水在舌尖迸溅,冻得程遥遥打了个哆嗦,随即享受地叹了口气。
一个桃子吃完,光溜溜的桃核落在谢昭掌心。他把桃核扔掉,出去洗手了。
程遥遥赶紧卷着小毯子躺下,侧身对着床里。听着进门的脚步声,她忙闭上眼睛装睡。
反正谢昭看见她睡着,就舍不得叫醒她的。
脚步声走到床边,谢昭撩起她的发丝,放在她耳朵上挠了挠。
程遥遥睫毛颤抖,强忍住笑。
谢昭又隔着被子挠她痒痒,程遥遥这回忍不住了,气哼哼翻过身:“谢昭你耍流氓……!怎么是你们!”
程遥遥猛地坐起来,脸颊通红,瞪着弯腰在床边看她的韩茵和张晓枫。
她们身后不远处,谢昭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眼底也是忍不住的笑。
程遥遥又羞又窘,迁怒谢昭道:“她们进来你怎么不叫我!”
谢昭无辜地摸摸鼻子,道了声“我去切西瓜”就带上门出去了。
韩茵掐着嗓子,学着程遥遥奶声奶气地撒娇:“谢昭你耍流氓……”
程遥遥被子一掀就扑上去挠她,韩茵和张晓枫对视一眼,忍不住大笑起来。
程遥遥把韩茵按倒,挠了一顿痒痒才放过她,又拉着她们去看小猫崽。
小猫崽们长成了圆滚滚的一团,身子胖四肢短,趴着就像猫猫虫。五只猫猫虫围着犟犟和怂怂呼呼大睡,怎么逗弄都不醒。
程遥遥还捏着小橘猫的舌头往外扯了扯,小橘猫就吐着红红的小舌头,仍然睡得呼呼的。
韩茵和张晓枫差点给萌死,围着稀罕个不停。
其实两人是见程遥遥这阵子没出门,以为她心情不好,特地约了上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