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对嫩的能掐出水的幼崽使用暴力手段吧,看见他如蝶翼一样忽扇忽扇的睫毛就恨不得拿出自己的全部哄他开心,怎么能忍心伸手打他。
赫文身边的虫族悄声说道:“他还年幼,这么闹下去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你就咬咬牙狠下心,直接把他打晕了吧!”
赫文震惊的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开什么玩笑,幼崽像面团一样软,我怎么对他下手,你疯了吗?”
“这也没有办法,如果再这样”
话未说完,只听嗡的一声,眼前的雕花木门四分五裂,一把粉色的电锯透门而出,闪着森森寒芒,齿轮高速运转狠狠一划。
整个雕花的木门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拿着电锯的幼崽一脸冷酷的站在门外冷眼看着他们,整洁的深蓝色小军装上都是颜色各异的碎屑,他的身后是滚滚烟尘,透过烟尘可以看到满地狼藉。
十只雌虫纷纷后退。
蓝泽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巨大的翅膀在背后出现,他飞出屋子站在镶嵌着黑曜石的地面上,森然的眼神看向燃初的收藏室方向,那个收藏室都是千金难求的烈酒,每一桶都可以卖上惊虫的价格。
十只强大的异虫焦头烂额。
管还是不管?
不管的话王的珍藏就要全部遭殃。
管的话又要怎么管?
对付雌虫一巴掌呼上去打个你死我活就完事了。
面对小面团一样又白又软的小雄虫幼崽该怎么办?
军事手册上也没有指导过啊!
十只雌虫胆战心惊的时候,蓝泽已经飞到了燃初的酒窖。
镶满宝石的酒窖有无数个珍稀金属做成的铁架,每一个铁架上都摆放着用透明水晶盛装的各色美酒。
远远望去,这些颜色各异的美酒如一块块镶嵌在黑暗墙壁上的巨大宝石,这美轮美奂的景象极大的激发了蓝泽的破坏欲。
他拿着电锯,冷笑着打碎了一桶碧绿色的美酒。
醇香的酒ye缓缓流过他的脚下,蓝泽扬起唇角,漫不经心的打碎了一桶深红色的美酒。
交织的酒香让他满意的闭上了双眼,他的怒火在不断发泄中终于平息,但是他并没停手,而是慢悠悠的打破了右侧茶色的美酒。
他现在只想毁灭。
想要毁灭一切在他眼前出现的东西。
一声又一声的碎裂声不断在酒窖中响起,难得的美酒如污水一般在地面横流,看的十只雌虫们心痛不已。
这些可都是会让异虫喝到醉的美酒,强大的异虫们很难享受醉酒的感觉,他们嗅着混合在一起的酒香,嘴里渐渐分泌出大量的唾ye。
蓝泽拿着电锯毁掉了整个酒窖的佳酿,无数美酒汇聚成小溪漫过他的脚背。
铁架上全都是残破的水晶桶,有的水晶桶破了一个小洞,里面的美酒涓涓流出,在酒水汇成的水面上溅起一朵一朵的水花。
这残破的景象让蓝泽十分高兴,他拍着手掌哈哈大笑,在满地的酒水中疯狂的舞蹈起来。
颜色各异的酒水变成了迪厅里变幻的光线,破碎的水晶变成了装满啤酒的酒杯,耳边的喧嚣变成了迪厅里震耳的音乐
他沉醉的摇晃着头颅,在自己的幻想中狂欢
燃初在夜色中走回自己的宫殿,他孤身一虫,身上带着鲜美的血香。
最强大的虫族永远喜欢独来独往,他们行动如风,身形如烟,没有虫族能追赶上他的脚步。
脚步在踏入宫殿后忽然挺住,王虫动了动他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一阵浓郁的酒香。
不是一种,是很多种酒香混合在一起,这种味道他异常熟悉,在无数次崩溃的边缘,他便用这些烈酒麻醉自己,得以封闭自己的感知和思想。
血红的眼眸显现危险的红光,他随着酒香走向自己的酒窖,眼眸里潜藏着冷冷的杀机。
胆敢觊觎他的珍藏,就等着王虫的践踏吧!
他走到酒窖,十只强大的手下跟小鸡仔似的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纷纷为他们的王虫让开一条道路。